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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吹进房间里鼓动，床上凌乱不堪。

顾晚将撩拨到腰际的裙子放下来，陆擎抱她进了洗手间。

隔着木门，里面传来朦胧的水声和喘息声。

等她们出来已经是下午了，飞鸟倦，回树间。

糖果厂上空的彩霞美的像颜料，孙美丽最近过得挺不如意的，丑事爆出以后，付九生辞职，她因为和厂子里的关系还能在这继续待着。

周围人对她表面不错，转身就会议论纷纷。

孙美丽听她们在背后骂她骚货，骂她是小三，她心里的恨意腐蚀全身，心里恨着，她就要去付家找许小七。

下班了，孙美丽对着巴掌大的镜子左看右看，她买了一件白色连衣裙，款式和顾晚的很像。

孙美丽坐上公交车，拿口红把小嘴画的红红的。

她脸型和五官同许小七很像，不过没许小七最开始的时候精致。

同顾晚比，寡淡的不是一分两分，白色连衣裙穿在她身上，不是很合适。

她看不出来，挑选到这条裙子开心好几天。

“来了来了。”

穆彩花在厨房里洗菜，打开门见到孙美丽，停滞片刻把她邀请进屋：“找小七的。”

“嗯嗯。”

家里原本因为闺女和儿子的事闹得难堪，现在儿子出轨的女人三天两头往这跑，外人不清楚，穆彩花还是知道的。

她当老师这么多年，家里天天乌烟瘴气，心里也不好受。

“小七还睡着呢，你要不明天再来。”

穆彩花在门口，里面还有人在走路喝水，孙美丽心里大喜：“没事，我可以再外面等小七，我先进来了。”

不管穆彩花在门口堵着，她侧身从门缝进去。

她来了这么多次，很少见到付九生。

她知道，付九生是大学生，马上要回北京上大学了，她也想去北京。

“好久不见。”

还有三四天开学，付九生辞职在家里收拾东西，下次要寒假才回来，好久不能见到许小七，他顺便陪陪她。

家里客厅放着婴儿床，还有很多婴儿用的玩具。

上次来没见到有这些，孙美丽泪眼朦胧的看着付九生，忽然笑了：“好久不见。”

付九生特别尴尬的站在那，他放下手里的水杯点点头进去了。

上次见面，是他找孙美丽过来给许小七解释的时候。

“坐。”

穆彩花怕孙美丽跟过去，让她坐下。

孙美丽转过来的瞬间收起眼泪，和穆彩花有说有笑的聊起来。

许小七睡醒后，有些尿急，她捂着去洗手间，看到孙美丽和她点点头，上完厕所她走出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皮肤暗沉，脸上在枕巾上压出好多红痕。

衣服七柠八歪，和孙美丽那身对比，她像个难民。

许小七扑到镜子面前，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各种情绪把她包裹住，许小七被淹没：“妈。”

她捧着肚子出去，孩子五个月了，肚皮圆滚滚的。

“你看我是不是特别丑。”

穆彩花抿唇笑道：“丑什么丑，我闺女不管什么时候看，都那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