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虚弱。

陆擎和顾晚在这待了一会儿，他背光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闭着眼睛快睡着了。

顾晚叫醒他：“擎擎。”

陆擎掀开眼皮，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顾晚心疼的说：“回家睡吧。”

陆擎摇头：“没事，我陪你在这。”

“你们都回去吧，我这么大的人，自己能照顾自己。”

沈信把被子撑开躺下去：“你们不放心可以晚点过来。”

他闭上眼睛睡觉，不给他们留余地。

“那好，我晚点给你送饭。”

陆擎起身，从旁边拿起帽子。

出去以后撞上一个在走廊里匆忙走路的男人，男人见到陆擎像是见到了活菩萨：“我，我终于找你了。”

“我婆娘生了个男娃儿，谢谢恩公，没遇见你我婆娘这娃儿都要出事了。”

陆擎淡笑：“为人民服务。”

他拉住顾晚的手：“我和太太准备回家，先走了。”

男人这才注意到顾晚，恩公长得好，婆娘也好看。

“恩公您怎么称呼，家主哪里，我们全家上下都去感谢您。”

“举手之劳不言感谢。”

男人有些失望。

他目送陆擎和顾晚离开，想到陆擎那句为人民服务，反应过来什么。

站在走廊对着陆擎的背影敬个礼。

“人民也感激你们。”

顾晚一个人出去，两个人回来。

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陆擎模样比以前粗犷很多，小锦年看到他害怕的躲起来。

陆擎伸出的手顿住，往前伸了伸：“不记得爸爸了。”

小锦年站在顾晚腿上，搂着顾晚的脖子。

咬着手指看陆擎。

儿子认不出自己，陆擎心里难受。

顾晚笑着捏住小锦年的手背：“你去洗澡，把胡子刮了他就认识你了。”

“好。”

陆擎看到小锦年手上烫伤痕迹，目光幽深。

他洗完澡把胡子剃了，头发有些长，去附近的理发店修剪了一下。

拾掇好，陆擎变回了俊逸出尘的男人。

他特意换上在家里常穿的白衬衫。

白白净净的粑粑，小锦年看着怎么那么熟悉呢。

陆擎声音哽咽：“记得爸爸吗？”

顾晚在一旁哄：“爸爸，小锦年认识爸爸吗？”

陆擎掐住他的腋下，将他举起来。

房间里响起孩子愉悦的笑声，熟悉的脸熟悉的声音，还有爸爸的举高高，小锦年想起爸爸。

玩了一会儿，陆擎把他放到床上，他脱鞋上床把小锦年拽到怀里。

小锦年圆滚滚肉乎乎的躺在爸爸怀里，被衬托的只有一点点。

孩子刚睡醒没多久，不想躺下，想起来和妈妈玩。

“呀！妈…妈妈呀……”

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奶味儿，配上萌萌的表情，伸小手要妈妈来救他。

陆擎稀罕的亲了亲他的脑袋。

“臭儿子，就知道找妈妈。”

顾晚站在床边，手被人拽住。

陆擎将她拽到床上：“陪我睡会儿。”

顾晚上来，两口子把小锦年夹在中间。

小锦年抱着顾晚，屁屁对着粑粑。

看得出，臭小子更喜欢妈妈。

多日没亲近到老婆孩子，陆擎还有些睡不着。

他随手把小锦年的身子转过来，让他面朝自己。

小锦年使劲翻过去，又被陆擎拽了过来。

气的他小嘴张开哭起来。

陆擎不厚道的低声笑了。

“你看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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