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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到嘴的茶被姜宁喷出来一些，她拿出手帕擦衣服。

“不好意思，呛到了。”

顾晚眼观鼻鼻观心，拉着陆擎的手揪他大衣上的毛毛。

心道：妈你忍着些，笑的有点太明显了。

“李桂芝你什么意思，我来找我儿子，关你什么事，他是我生出来的，哪儿有你说话的份。”

陈美凤也不是好脾气。

她压根看不起李桂芝这样的农妇，被她戳鼻子骂，自然也不会忍耐。

李桂芝冷哼：“怎么没有我说话的份，凭啥没有我说话的份，这个地方，有我就不应该有你。”

李桂芝摆出尖酸的模样，伸手掰扯胡乱掐算：“你好生算算，你把孩子留在我这养了多少年。”

“陆擎可是我奶大的，他说话走路都是我教的，开口叫娘那也是叫的我。”

她低头亲了一口小锦年。

故意亲的特别大声，亲出吧唧一下。

“瞧见这，这是我大孙儿。”

这些陈美凤都知道，可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儿子是被这个农妇养大的。

养大又如何，孩子是从她肚子爬出去的。

“陆擎是我生的，没有我就没有他，你养空气去吧。”

“你功劳再大，难不成还能抹杀我的能耐？”

陈美凤的嘴皮也不差。

她抓住死理不放：“难不成，我被人弄死了，陆擎不管我？”

“他冷眼看着他亲娘去死吗？”

说实话，陆擎对陈美凤的感情非常淡。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情深之人。

在他的世界里，感情甚至可以计算。

这其中并不包括顾晚。

陈美凤和李桂芝都有各自的重量。

李桂芝在闹，都比陈美凤的重量足。

“你配吗，你配当他娘？生而不养，你算个人咋？”

李桂芝大嗓门，唾沫星子喷的哪儿都是。

小锦年坐在她大腿上像坐船一样，一会儿往前一会儿往后。

孩子手足无措的抓着李桂芝。

他从李桂芝的胳膊缝里看陆擎。

“爸，宝儿怕。”

陆擎开口：“娘，将孩子给我吧，他胆子小。”

李桂芝还没稀罕够。

低头瞧去，小锦年泪眼朦胧，都快哭了。

李桂芝嫌弃的说：“胆子太小了。”

她把孩子放到陆擎腿上，站起来掐腰和陈美凤分说。

“你把陆擎当什么，用的时候过来找他，不用的时候随便扔路边，你对他没感情！”

两个都不算太好的娘吵架。

顾晚心疼陆擎。

她握住陆擎的手，把小锦年的手放到他手心里。

一家三口，大手包小手。

陆擎反握住顾晚的手，让她包裹着小锦年，他把她们两个人扣住。

这才是完整的家。

他感觉到顾晚怕他难过。

他凑到顾晚耳边，对着她白嫩的耳朵小声说：“没关系，她们说话不能影响我。”

心里的担忧冷却，顾晚点头。

感情有个屁用，她给陆擎一条命，不需要感情。

有这条命在，她就是陆擎的娘，陆擎就要养她。

她不想和这个泼妇继续谩骂。

陈美凤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问陆擎：“我是你娘，这事你到底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