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大街唱起《恋曲1990》的时候,陆小南的婚姻亮起了红灯,起因是韩非的妹妹在家穿着有些暴露。
丈夫韩非是她中专同学,为了爱情,两个人一起到了油城,解决了婚姻也解决了房子问题,但韩非家是安北农场的,家里还有父母和妹妹韩丽丽,妹妹比陆小南小一岁。农场没有什么工作,丽丽闲在家中无所事事。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出来了,家里的生活陷入困境,韩非每个月给家里寄钱,可父亲的身体不好,基本上都吃药了,妈妈没啥文化,靠给人干零活挣一些辛苦钱。
陆小南生孩子的时候是个雨天,丈夫给孩子起名秋雨,小南说有点儿普通,两人想了一夜。早晨起来,陆小南猛地跳起来,拍打着韩非的脸说想到个好名字,韩非叫小南说说看,小南说孩子的名字就叫韩陆羽,取两个人的姓,取雨天的谐音,还有陆羽是茶圣,大学问家,多有纪念意义。
韩非看看睡在襁褓中的儿子,夸陆小南聪明,将来儿子也能是个著名人物,高兴之余,立即和小南来个激情缠绵,早晨时间不多,韩非临出门还约陆小南晚上继续,小南砸过去一个枕头,韩非躲开走了。
陆小南是化验室负责人,满月后必须上班,两个人商量叫韩非的妈妈来帮助照顾孩子,韩非有些为难,最后决定连夜回安北农场,一是给家里带一些吃的,二是如果行的话把妈妈接来,过几天陆小南必须上班。
下了火车,安北也在下雨,夜间的安北下车的不多,出了检票口,韩非打了一辆车,去农场还有二十多里路,司机说得二十块钱,因为平时不下雨还得十五,韩非着急赶路,直接掏出二十元递给司机,破旧的夏利卡拉卡拉地响着开走了。
韩非到家是已经半夜十一点多,敲了半天门,屋里的灯亮了,爸爸披着衣服出来,听声音是儿子,高兴地开门接过儿子手里的东西,妈妈和妹妹也被吵醒。
韩非家面积不大,一铺南炕,地下有一张一米宽的小床,韩非上中专前,小床是他的,妹妹住炕上。他上学走后,丽丽挪到床上睡。
知道儿子生个带把的,老两口笑得合不拢嘴,丽丽起身看哥哥带回啥好吃的,被妈妈数落:“大晚上的,能吃啥,再说你个大姑娘,穿这样起来,毕竟你哥也是个男人,也不害臊。”丽丽满不在乎地回答:“我哥我怕啥,小时候我俩还一被窝呢。”韩非斜了妹妹一眼,还是瘦瘦的,浑身没有什么肉,肩上的吊带松松地,小短裤几乎看不到布,赶忙转过头。
脱衣上炕,妈妈问儿媳妇是不是快满月了,韩非就把回来的意思跟妈妈说了,妈妈叹口气说:“我跟你去,家里你妹妹和你爸在家不行,家里的活儿也离不开我,马上要冬天了。”韩非爸还没睡,说了一句:“要是光看孩子,叫丽丽去行不?她待在家里也没事干,要是有合适的,给她也找个对象,在农场也找不到合适的,高不成低不就的。”
韩非沉思了一下,觉得也是个办法,要是给妹妹找个井队的工人,工资也不少,房子都是单位分,也不用住这么小的房子,虽然单位分的不是楼房,靠几年到年头也能给的。
妈妈见他没回音,以为儿子睡着了,用胳膊拐拐老伴说:“老头子,你说叫丽丽去帮她哥带孩子,能行吗?当初我们把丽丽领回来是为了给儿子当媳妇的,没想到他考学自己找个媳妇。把丽丽送去油城我心里没底,你身体不好,有机会得告诉他们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