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那些不三不四的药和不三不四的医生你也敢信？你就交个我把！行了走了。”

刘诺没再说什么，很潇洒的甩上了门，在男孩没来的急把钱给他的时候。

其他的两个人再没有在宿舍里出现过，于是这间宿舍成了学校唯一的一个双人间。

男孩盖上了被子，想要睡会儿但完全失去其呼吸功能的鼻子却无法给他满足睡眠的空气，大脑也处在缺氧的空荡荡的状态，想要复习功课或看书是不可能的了。

躺在床上既睡不着也没心情去做其他得事情，于是男孩爱幻想的习惯被引诱了出来，似乎自从来到此城之后男孩都没有好好的思考过些什么，高中的生活不同初中，更加的繁重，更加的直接与功利化一切为了高考，为了一切的高考，为了高考的一切，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不可以考虑在内；这对男孩这一爱幻想的性子无疑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一切在初中或更远以前的梦想与对于未来（包括高中）的畅想都被老师们做了唯一的具体化高考成功。

以此而带来的两个多月的学习使得男孩有时有些透不过气来，班级里的所有学生都在学习学习再学习，从开学到现在男孩似乎只和刘诺一个人接触过，再有就是看过大眼睛几眼，而包括刘诺包括大眼睛在内于班级也都是在学习学习再学习，这一切的压抑甚至让男孩有些怀念初中时候阿雄一伙在班级里流氓般的行为。

而比这更严重的是，男孩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厌学起来，似乎在三年的初中用尽了对学习的兴趣与动力一般的，男孩慢慢的在尽量努力的学习高中知识的过程中，越来越发现自己对于这些东西失去了初中时的探求欲，遇到难题不愿再去思考，老师要写的议论文也是不尽其心的意思了事，而对于从来都没有过基础的英语，男孩从开学到现在的学习都处于天方夜谭的状态老师整堂课的不说一句中文，男孩就像是在看一出没有字幕的美剧般的不明所意。

“能听懂啊！我们的英语课一直到这样上的。”，在问及刘诺时，刘诺很不以为然的说，让男孩又一次发觉到自己来自小城的孤陋。

“唉，本不应该是这样的。”，男孩自言自语，“难道说，所谓的梦想就真的只有也只能是高考？”，不禁的问自己到。

就在这时敲门的声音传来了，男孩走下床去打开了灯。

回来的不是刘诺，而是另一个同班的同学。

“睡了？”，来人问道，因为男孩没开灯。

“哦，没，怎么了？”

“这个。刘诺的。”，一个装着药盒与药瓶的袋子伸了过来。

“哦，他呢？”，男孩接过药袋。

“走了，和个女的。”

“哦，他女友。”，男孩解释。

“嗬！”，来人斜着嘴裂了一下，嘲笑或自傲般的离开了。

男孩打开灯，按着说明书喝了些药，又把通气喷雾往鼻子了喷了些，鼻子总算通气了，大脑以及五官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畅通感……

学校转角的路灯下，虹和一个男生站在一起。

“谢谢你能来！”，虹抽了抽刚刚啜泣过的鼻子。

“你忘了，我是你男友的。”

虹笑了笑，大眼睛下，带着还有些未干的泪痕。

男生伸手替她抹去了些，“别哭了，都过去了……”

听到后的虹忍不住的再次啜泣起来，“可是……那时……姐姐的……第一个……”

男生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多余的话语，只好伸出手搂住了她消瘦的肩膀，定在路灯下，感受着虹肩膀的触动，不知该用什么劝慰她……

“如果我们真的有以后的话，我要把第一孩子送给姐姐”

“会的，都会的”

那年虹对作为他男友的男生做的要求与那个男生的回答。

多年后与男孩四年未见的虹会把这句当年许下的誓言说个男孩听，在感慨过自己当年的天真与幼稚后男孩会问她当年的话现在还想不想实现。

“徽，为何你比我还要这般”虹当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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