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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天真的以为，只要变得足够强大就不会受伤。

却从没想过，想要伤害你的人，会变着法子伤害你。

他们有的是办法，总能叫你震惊错愕。

程安染沉默了好一会儿，拿起面前的东西一张一张的看，颇为仔细。

她没说话，杜香伶他们也没说话，杜香伶看着程安染的行为，没来由的一阵子心虚慌乱。

程安染翻看了几下之后，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接着笑了：“从我到陆家的第一年就存了啊，深谋远虑，厉害厉害。”

杜香伶脸色不好看，她张张口，有点想辩解，最后却又忍住了。

辩解什么呢，和这个女儿，她已觉得缘分尽了。

很巧，程安染也是这么想的。

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狂风暴雨一般的情绪，她平静的看向杜香伶：“杜女士，既然你把这个拿出来了，我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在接下来的谈话开始前，我希望你们答应我，和我签署断绝亲属关系的协议书，走法律程序彻底断绝关系。”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杜香伶从来没有一天把她当成过是她的女儿。

不是因为陆凝的事，所以她对自己失望了，是她从来没想要认自己。

她懂了，彻底懂了。

杜香伶周深冰冷，她没想到程安染这么决绝。

倒是陆高云冷冷一笑：“是怕我们跟你沾唐家的光？”

程安染不想解释，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就要你们答应。不管今晚最终会发生什么，这个协议书你们必须签。”

杜香伶攥着手，再次为程安染竟不想要自己这个母亲而内心愤恨。

“好！我们签，我本来就不想要你，你就不该存在。”杜香伶说。

程安染冷漠的点头：“是，我也特别想不明白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毁灭地球了，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残忍，让我有你这么个生母，每每想起来我都觉得反胃。”

“程安染！”杜香伶凄厉道：“你闭嘴！”

陆高云眉头一皱道：“你和她逞什么口舌，答应她就是了，以后见面就是陌生人。现在凝儿的事儿最重要。”

陆凝这会儿也不劝母亲不要和程安染撕破脸了，她自己的事情更重要。

唐亦堔那边还没有回信，程安染在心里叹气，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现在先不管了吧，反正证据在他手里早晚会叫杜香伶和陆高云看到的。

杜香伶也不跟她废话了，她道：“我们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微博上唐亦堔污蔑陆凝的事儿，你出面让他澄清一下，否则我们去媒体公布的话，不仅要说他的事，也要说说你这个唐太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