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堔冷声道：“对你，我不屑。”

陆凝哼了一声别开脸：“装什么清高，加了我和我聊微信的人好像不是你一样。”

唐亦堔起身十分冷淡：“的确不是我，是我秘书白夜，不过是为了搜集一下你的罪证罢了，但现在有了这个，那些东西自然不需要，你自然也会被删掉。”

陆凝浑身一抖，她反应过来了：“这是个圈套，这个是个圈套，唐亦堔你从一开始就在给我下套！”

唐亦堔根本懒得回答她这个问题，程安染也没说什么，跟着唐亦堔往外走，到了门前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侧目看了一眼陆高云，本着最后一点点人性道：“她应该只是受刺激晕过去了，快带去医院吧。”

陆高云听到她的声音，眼睛燃起了点滴希望，看向程安染，颤抖的出声：“安染，你果然……”

“断绝关系的协议书我签字之后会找人带给你们，不是很着急，你们可以晚点签。”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了陆凝和陆高云。

出了门，风一吹，这咖啡厅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

唐亦堔偏头看着她，目光深邃。

程安染笑一笑：“看着我做什么？秋后算账吗？”

唐亦堔：“不管没关系？”

程安染深吸一口气道：“从我拿到那一摞单子的时候，我和他们就已经是陌生人了，他们怎么样我不管。”

唐亦堔点头道：“那便好。”

他上车坐在后座，例行消毒，程安染犹豫了下，手伸向了副驾驶的门把手，唐亦堔的声音却从车厢里闷声传来：“坐我旁边就行。”

程安染犹豫：“你没问题？”

唐亦堔淡淡道：“后座空间还算大，没什么问题。”

程安染点点头，这才上了后座。

唐亦堔对着自己一同消毒，顺便把程安染也喷了一遍。

消毒水的味道浮动起了他身上的冷香，新雨过后的味道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车内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连风声也没有。

程安染终于靠着车座闭上眼睛，呢喃了出声：“终于结束了。”

唐亦堔点头：“嗯，所以现在可以开始秋后算账了。”

程安染闭着眼睛扯了唇角：“要怎么算？我现在一千万支票在手，特别嚣张，不怕你算。”

“都结束了，所以答应我的生鱼片，该还了吧。”唐亦堔在昏暗的车厢里说。

程安染偏头，有点夜盲什么都看不清楚，这车拉着窗帘，外面的光都照不进来。

她只听到自己的声音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吃货，不能欠饭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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