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扬起了手，程安染看着自己连日来的心血，下意识的上前去拦。

不管这件婚纱是属于谁的，给谁做的，在交到客人手里的那一刻前，这都是她的心血，她的作品，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被毁掉。

程安染上去拦，纠缠中萧灵突然对程安染道：“程安染，我要把亦堔抢回来。”

下一秒那本来滑向婚纱的刀转了一个弯儿向着萧灵的腹部去了。

刀子快准狠，一下子扎入了萧灵的腹部。

程安染一下子懵了，脑袋嗡的一下，她甚至于耳朵敏感的听到了‘噗’的声音，十分可怖。

画面一下子切换到十几岁的时候，陆凝在她面前上演了差不多的戏码。

程安染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一场自导自演的自残戏。

萧灵和陆凝说不上来谁对自己更狠，只是程安染一低头，萧灵已经惨白着脸软倒在地上，她捂住腹部，鲜红色的血色花朵在她腹部展开。

她为了这场戏还特意挑了件白裙子，此时血染的触目惊心。

程安染受了巨大的刺激，但她惊奇的发现她竟还有声音，她问萧灵：“如果我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你会死。”

一瞬间她好像回到了十几岁面临陆凝自杀的时候。

如果当时她不是去给陆凝止血，而是去捂住她的嘴，让那个恶毒的妹妹干脆失血过多而死，会怎么样？

萧灵疼的脸白的厉害，因为根本没受过这种疼，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但她嘴角却扬起了笑：“我死了，你就、就更得不到唐亦堔了。”

程安染闭了闭眼睛，这个时候五感回笼了，她迅速蹲下来把她的手握着，颤抖的按在伤口上：“止血！”

此时此刻她已经明白了。

她是个人，不是个禽兽，所以不管是多少次被人用这种恶心的办法伤害，她也还是无法置之不理。

不管多少次，她的选择，都只会是让对方止血，然后帮助对方寻求救援。

这是她无法成为一个坏人的令人生气的命运。

就在她要起身时，她听到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其中有一道脚步声那样稳健，有些熟悉。

程安染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命运再一次将她推到了审判席。

这一次，唐亦堔，你要给我怎样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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