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堔见她在这种时候，先是怕协议败露对自己不利不肯说出协议，再是担心这事爆出来给唐家的名声抹黑，最后又开始担心爷爷知道了受不了。

他蹙眉，不知怎么心里很堵。

“为什么在你的心里，不能把你自己放在第一位？你的安危难道不该是最重要的吗？想这些其他的事做什么。”唐亦堔恨铁不成钢的说。

程安染看着他，玩笑一般道：“怎么了，心疼我吗？”

唐亦堔听到这话，身子僵了一下。

那些未知的堵住心口的情绪，忽然有了一个名字，叫心疼。

是，他在心疼她，心疼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心疼一下她自己。

明明她自己才是最孤立无援，需要人帮助，需要人安慰，需要人去心疼的那一个，她却还在为其他的人和事担忧。

这种情绪唐亦堔自己都觉得荒唐又莫名。

他讨厌女人不是一天两天了，厌女症从小时候就有。

他总以为程安染和他有些经历很相似，所以他作为一个过来人，怜悯她，可怜她，甚至于愿意拉她一把。

他却是不知道自己会有心疼这种情绪。

这种情绪太亲密了，完全不该存在于他这个厌女症患者的身上。

他不擅于去承认这种事情，于是只得别开脸道：“你想多了，我就是觉得你操心的事太多了，你还是先操心下自己再说吧，案件能早点解决也就没有其他烦恼了。”

程安染倒也没想，虽然内心里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落，但依着唐亦堔的那个病症来看，心疼女人这种感觉应该是不存在的。

能同桌吃饭都算是很大的进步了吧。

程安染思绪有些飘，想到很多这种精神类的疾病都有做脱敏治疗的。

就是在不危及生命，可控制的情况下，不断释放过敏原，从而使得其免疫，从而治愈。

因为是精神上的问题，不像大多食物是不可抗力的，所以脱敏疗法还挺管用的。

偷看一眼唐亦堔，程安染有个大胆的想法。

等以后熟了，说开了之后，就推荐他用一下脱敏疗法。

总之她思绪又没在自己身上了。

折腾了一天，程安染也累了，于是早早的就去睡下了。

唐亦堔却没有睡。

夜里十点左右，白夜那拿着东西来了。

一进来，白夜就道：“总裁，这种事交给我就行，您不用亲自查看。”

唐亦堔道：“今晚要出结果，我同你一起，别错过了，别人我不放心。”

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笔记本，白夜把自己的笔记本拿出来，把拷贝下来的东西分给唐亦堔一本，说道：“我查了一下，萧灵在半个多月前去过一家医院。”

唐亦堔点头道：“从她去医院开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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