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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染静默的看着唐亦理，温泉的水气蒸腾起来，薄雾氤氲，她的面容透出一股朦胧透明的美。

白皙的脸颊上染着红，水润的墨子泛着光，眼神却很平静，

她开口，直言对唐亦理道：“手里得亏没有石头，否则非打爆你狗头。”

唐亦理无奈的笑：“不讲道理了啊，我在和你说认真的。”

程安染：“认真的占我便宜？”

唐亦理深叹一口气：“染染，你瞧你，我说要真占你便宜了吗？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只要做场戏就行。”

程安染一开始觉得唐亦理闲的没事在这里找刺激，没真的把他说的这个赌约放在心上，所以出离的平静。

这会儿听他说这话，她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你来真的？”

唐亦理还是笑，薄唇掀着，用与唐亦堔同样的脸，眉眼飞扬的说着唐亦堔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话：“是，你就赌一把如何？你赌相当于我赌。”

程安染没好气的拿水泼他：“你框我就框我，别说我赌相当于你赌，你赌什么了你赌。”

唐亦理：“赌一个和他争你的机会。”

程安染呼吸一窒，皱眉盯着他。

四目相对，唐亦理目光灼灼：“他有厌女症，都碰都不能碰女人，你还喜欢他，他凭什么？我不甘心这样。你去赌，赢了他去治病，我退让。输了，你便给我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程安染还是不懂为什么，“现在这样不行吗？我每天不都会陪你吗？”

唐亦理，幽幽一笑：“不行，还不够。男人都是贪婪的生物，你不知道吗？如果他不在乎你，那他就该知道，有我在乎你。我和他不一样，他无欲无求，我有，我想和染染谈恋爱。”

程安染怔怔的，脑子有些乱了。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了解唐亦理，两个人都孤独的人，灵魂上就是相近的，但有时候又觉得完全不了解。

他总是做这些，她认为匪夷所思的事。

这种事，肯定不行。

摇摇头，程安染说：“不行，太荒诞了。而且唐亦堔本来就有厌女症，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唐亦理：“意义就是赢的话，收获一个男朋友，输的话，也能收获一个的啊。染染，从小到大，你就没去争过什么，抢过什么吗？有些东西，安安静静的等着是不会来的，不去抢至少试一试？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不想要？”

程安染不说话。

人都是贪心的，有些东西嘴巴上说着我不要，心里也还是会期盼。

喜欢一个人，心中期盼，怎么能清心寡欲，拒之千里，可她又不敢冒进。

唐亦堔现在对她很好，他甚至于要把自己的家给她。

程安染怕自己做点什么，万一事情失控了，会导致最终什么都失去。

她漂泊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暂时落脚，一个暂时让她安心，觉得完全可以信任的地方，她舍不得失去。

她有点进退维谷。

闭着眼睛，闷头想了一会儿程安染还是不敢咬死了话茬，道：“我想想吧，谢谢你的提议。”

唐亦理：“不客气，不是提议，是一己私欲。”

程安染闹不明白他。

反正有时候程安染觉得唐亦理的喜欢是真的，但有时候他那戏谑的态度也又让她觉得是装的。

第二天温泉之行结束，在程安染的恍惚中又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