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办法拿着他去和唐亦理比较谁好谁坏，谁更温柔谁更体贴。

也不会想入非非的在这两个人格中流连忘返。

她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唐亦堔。

唐亦理是朋友，是哥哥一般的存在，是可以这样肆无忌惮谈心事的人，是和唐亦堔完全不一样的人。

她目光认真的看着唐亦理：“我说过，你是你，他是他，同时拥有两个，这对有些人来说或许是天大的好事，但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很坏的事，是贪得无厌，投机取巧，可耻的事。”

唐亦理望着她，轻笑：“那么，我也不能跟唐亦堔共同拥有你对吗？”

程安染点头：“对，不能。我们可以是朋友，是兄妹，是姐弟，是家人，是很亲密很亲密的关系，但不能是恋人、情人。”

唐亦理胸腔又疼又酸，他低喃：“染染，你知道吗，双重人格可能会伴随一个人消失，我也许永远不会消失，”

双重人格或许会伴随着唐亦堔一生。

程安染心中一痛：“说什么消失，我从来没希望你消失。”

唐亦理：“那你可能永远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唐亦堔。”

程安染笑意盎然：“拥有一个完整的他很好吗？冷冰冰的，又不会和我聊天，整天碰一下都不行。这样多好，有你这样一个朋友能陪着我，还能帮我出谋划策，在一起很轻松，也很快乐。啊，还能像你之前说的，要是他以后白天他惹了我，我晚上可以打你两拳，反正他也不知道是我打的，还以为自己弄的呢。”

唐亦理挑眉：“这种时候就把我们当成一个人了？”

程安染：“才不是，是把你当成工具人，出气包哈哈哈。”

唐亦理看着她开心笑着的模样，看着她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的水润双眸，心里温柔成了一汪春水。

傻子，骗你的。

双重人格……大多都会消失的。

他也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消失，对于这件事他从很早就接受了，他其实也很无所谓。

只是现在，对她有了留恋，渐渐的也有了不想消失的念头。

可这很矛盾，他不想消失，但她的幸福是唐亦堔，不是他。

她想紧紧的抓住的是那个人，如果自己真的夺舍的话，她估计会特别伤心，会恨死自己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唐亦理看到了桌上的字条。

“她对你真好，我无比羡慕你，也无比想取代你。”

唐亦堔蹙眉：“这个唐亦理，发什么神经。”

取代他？想的美，还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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