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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初嫁到夫家,总归是有几分拘束,也都会尽量顺从长辈从而留下好印象。
程安染这么聪明,实在不该反驳唐老爷子让她住下的话。
虽然她会哄,但这事明明不说话更好。
回去的路上,唐亦堔说要走走。
两个人在月光下步行,圆月洒下银色的光辉,路灯散着黄晕,已经是秋天了,落叶轻轻漂落下来,被秋风吹着向前跑,程安染习惯性的追着去踩,发出‘咔嚓’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爽。
程安染玩的专注,唐亦堔唇角荡起了一点点笑意,她这点幼稚的小行为,让唐亦堔觉得这个平凡的秋夜都变得有些可爱了。
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刚才在家里,怎么就忽然说不住了,这里离你那边也没多远吧。”
程安染有些不自然,低着头还在踩树叶:“没什么,我住着这边觉得别扭,不习惯。”
唐亦堔:“说实话。”
他声音不算严肃,甚至于算得上轻柔,但程安染就是被问的无法再继续扯谎,不好意思道:“就是我看家里也有女佣,你在这边吃饭都吃很少,所以我觉得你在那样的房间应该睡不太着吧。”
唐亦堔仰头看月,低声道:“不想叫家里人跟着担心,所以没说过我的事,他们只以为我不太喜欢和女性接触,别的没多想。”
程安染偏头看他一眼,迟疑了下道:“那你以前在这里住吗?”
她其实知道肯定住过,她想问的更直白点儿,问他在这里怎么睡觉,但她又不觉得自己该过线。
这属于对方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可以一笔带过的秘密,不必去探究。
程安染有点小心翼翼,想得仔拿捏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想因为一点事儿搞砸了,反而把对方推的更远。
唐亦堔倒不介意她的问题,语气平静:“最初是没办法睡的,最多就呆一夜,用消毒液消了一遍椅子,凑合一夜就行。”
程安染心脏又开始疼。
这里也是唐亦堔的家,他竟还要这样。
她总觉得他大可不必这样,如果实话实说,爷爷肯定会为他安排妥当一切,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有他的骄傲,他的执拗,还有他的温柔。
唐亦堔见她表情有点低落,愣了一下,心中一软继而笑了:“后来就没那样了,总觉得何至于委屈自己,就每次临要来住的时候,在车里拿了被褥过来。等晚上爷爷睡了,我再去拿了换上,第二天早晨反正我也起的早,直接把被褥拿走,原本扔的被褥也不用收拾,反正肯定要被拿去换洗。”
他这么一说,程安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唇角也染了笑,为他点赞:“老公你太机智了。”
唐亦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地,说不上来的一种酸楚又甜的心思在心尖旋绕。
这个傻女人,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也值得她为自己心疼么。
比起自己只是被病症困扰,她所遭遇的事明明要难上千倍百倍。
他身子不自觉的向她那边靠了靠,她忽然鼻子嗅了嗅:“桂花开了!有桂花的香味!”
唐亦堔也闻到了,沉吟了下,他故意暗示她:“桂花的糕点很好吃。”
程安染点头,马上说:“我改天给爷爷做一点桂花糕,亲手做的大概不如店里的味道好,但老人家应该会高兴。”
唐亦堔蹙眉,咳了一下道:“嗯。只做桂花糕用不了多少桂花。”
唐总裁可以说是在疯狂暗示了,可惜某人不接收信号,马上又说:“啊,还可以做点桂花糖蜜泡柠檬,给妈和逸风拿去,泡水喝。”
唐亦堔郁闷的抿着薄唇。
说来说去就是没有他的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