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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染当然不想这么娴熟,娴熟到心酸,但昨天晚上睡下之前,她的确是想起了被清晨的唐亦堔支配的恐惧。
那受伤的脚踝,那差点摔断的腰,在想到这些的时候都在隐隐发疼,还有对方忍着反胃,冲到卫生间等等精神类攻击,提醒着她:嗨,姐妹,同他睡吗?残疾的那种。被嫌弃的那种。
程安染不想,觉得多来几次也不能免疫,只会造成更深重的心里阴影,但叫她马上离开唐亦堔那深林薄雾一般浸人心脾有暖的不行的怀抱,她也是不乐意的。
两相权衡取其轻,她决定先苟着对方的怀抱,第二天一早主动从对方怀里滚出去。
‘滚’——字面上的意思,真的就是滚。
于是就有了早晨的一幕。
唐亦堔被对方先下手为强,的确是没有再冲到洗手间,卡壳了一下,他坐起来:“你怎么……”
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想知道她怎么在自己怀里,又怕是唐亦理捣的鬼。
程安染揉揉眼睛坐起来,稍微清醒一下对他甜甜一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吧?你醉的挺厉害的。”
唐亦堔点头,没有否认。
的确是醉的挺厉害的,上车后的事都不记得了。
程安染下床伸了一个懒腰,并没觉得昨天的事他不记得有什么遗憾的。
那是他内心的真心话,两个人现在还处在一个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里,不清不楚,一句‘喜欢’都没说过。
彼此真正的心意也从未表露过,就要记住昨天晚上那有些暧昧的话,想来也有些尴尬。
她自己知道就好,犯不上让唐亦堔跟着一起记着,还尴尬。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来,结果你太重了,我就被扯下躺在床上。”程安染故意轻松调笑:“妾身挣扎过,但皇上你臂力太强,妾身挣脱不过。”
唐亦堔挑眉,本身内心里有点绮丽的猜想,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低头看了看道:“衣服你给我脱的?”
程安染摇头:“不是,你不舒服自己脱的。”
她没法说自己给脱的,毕竟裤子都给脱了,怎么想都显得自己像个女流氓,偏偏又不能说是他撒娇非叫自己给他脱掉的。
人家堂堂一个大总裁,一个一家之主不要面子的?
唐亦堔不疑有他,点点头道:“昨天晚上辛苦你了,今天还能去工作室吗?”
程安染:“没什么问题,毕竟我很年轻。你先去洗涮吧,我也回自己房间洗涮了。”
她一脸的从容淡定,让人看不出端倪来,好像昨天晚上真就是平静的照顾了一下醉鬼一样。
只有程安染这个撒谎的当事人知道自己心跳的有多快,回房间之后她也是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降下了耳根上的红。
守着一个小秘密,程安染一早上心情都很好。
唐亦堔觉得她心情好的有点过头了,莫名有些不安:“我昨天晚上……真的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