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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染认真又严肃的看着唐亦堔：“唐亦堔，先不说你的事，我和唐亦理之间的事，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过分不是吗？你的协议里，我是个契约妻子，是个婚姻工具人，我是不能被媒体拍到任何有损唐家名声的出轨行为，不能让你脸上无光，可我和唐亦理在一起，没有人会怀疑我，也不会丢唐家的脸。”

“你只需要一个挂名的妻子，我给你了不是吗？而我的恋爱自由，你根本无权过问，再说，你也不在乎不是吗？从头到尾，你我之间是交易，关于你的秘密，你要求我不泄露，我也从没泄露，我做到了我该做到的一切，你还要要求我什么？”

“我想你即使不信任我，这么长时间我没把我发现的任何一个关于你的秘密泄露出去，足以证明我不会惹事吧。所以你没资格反对我和唐亦理。”

对，一个契约丈夫你没有资格。

这就是程安染要让唐亦堔明白，也是她最后的破釜沉舟。

她无法强迫一个人的心向她靠拢，她只是隐约觉得唐亦堔会不会是喜欢她但自己没有自觉，如果是这样，她可以伸出手拉他一把，看看他愿不愿意主动靠近自己。

唐亦堔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想程安染和唐亦理在一起，他想反驳，却好像抓不住什么理。

可是……

这样就不算出轨了吗？

你和我的第二人格给我戴绿帽子，我就需要忍受是吗？

“按照你这个说法，只要不被外面的人怀疑，就什么都可以是吗？就不算背叛是吗？”唐亦堔深深的看她，破罐子破摔：“那我也可以和昨天带回来的男人发生什么是么，毕竟我也可以做到不让外面媒体知道。”

程安染的心凉了许多，她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原来做的这一切，最后秋来的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真是……可悲。

“随便你。”程安染笑了，连连摇头：“反正你也不喜欢女人，或许你一开始就喜欢男人。”

唐亦堔心里一顿，总觉得程安染这个笑容让他十分难受，好像是放弃了什么一般。

程安染不想再待下去，起身打算离开，唐亦堔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程安染，我在和你说背叛的事。”

程安染：“背叛？是，我是背叛你了，你满意了吧。我应该是个傻子才对，你爱跟我说什么秘密，就说什么秘密，不爱说就隐藏。你爱怎么骗我都可以，我不该发现。你爱给我打上什么标签都行，我不该有意见。我该是个可操控的布偶，一直安分守己，不该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不该有伤心难过。你对女人有点兴趣了，想试试看女人了，我就该高兴的积极配合你，做你的脱敏治疗的药。你对女人更加厌恶失望了，你想试试男人了，我该给你打掩护，该支持你，该乖巧的当好我的木偶人。”

“唐亦堔，你不能这么欺负人，真的，你要不然和我离婚吧，我也没说不行，出轨、背叛，这些我都认啊，我这么不检点的女人，你留在唐家做什么，你干脆连我也赶走不就行了？像对待萧兰那样对我就好。”

唐亦堔一言不发，只用沉沉的目光看着她，程安染挣脱了他的手，退后几步悲伤的笑了笑：“你已经是成年人，你有了连你自己都无法估算的力量，你不需要谁，你讨厌谁，你就……让她从你的世界消失，这样做，没有人敢怪你。”

她说完就上楼了。

回到房间里，程安染反锁了门，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宣泄过后是难以言说的空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久没说过这么多激动的话，程安染觉得心脏连着喉咙都跟着一起疼的厉害。

唐亦堔真是个绝世大混蛋，她真的不想理会这个混蛋了。

他在意的只有这个自己这个婚姻工具人的背叛，并不是在意她这个人。

还以为和唐亦理在一起，能刺激起他的占有欲，能让他意识到自己对他的重要性，结果都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