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真的会信自己拿过去的东西吗，不是他自己瞧不起自己，是他知道程安染比起自己会更相信唐亦堔。

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反倒是占据了被动，主动权还是在唐亦堔那里。

不行，不能这样，也不该是这样的，

他现在有了唐亦堔的把柄，自然该是他占据主动位置，主动出击。

方明徽独自揣摩着，心里渐渐有谱。

另外一边，程安染并不知道自己被这样过分关心了，也不知道这份来自方明徽的好意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在唐亦堔的车上，她正同唐亦堔讲两个老人的故事。

唐亦堔安静的听她诉说，目光温和。

程安染说了好一会儿，见他不搭话，顿了顿：“我是不是太吵了？”

唐亦堔勾唇一笑：“怎么会，我愿意听，不想打断你才不出声，你继续说，后来呢，奶奶离开之后，一直念着这个地方，又回到了a市？”

程安染点头：“嗯，爷爷也是，他觉得无望了，所以想要寻根，回到自己和妻子共同生活过的城市，这就又回来了，命运虽然戏弄了他们大半个人生，却终究还是给了一点点温柔，让他们最终能在这里相遇。”

唐亦堔：“嗯，很感人，怪不得你一定挑中了这个故事。”

程安染感慨：“你说他们是怎么在那么老了之后，还能认出彼此的？老了以后都变了样子吧。”

唐亦堔看着她道：“因为相爱的人，即使变老了，也不会忘记对对方的感觉。并不是变了模样就能忘记的，刻在骨髓里的一定是相爱的感觉，遇见了便知道了。”

会变的是容貌，不会变得是感情。

那种专家也没办法研究的神秘的情感，有着无法摸索的规律，但却是这个自然界最厉害的东西。

程安染看向唐亦堔：“我无法想想自己变老什么样子，也无法想象你的。”

唐亦堔想了下道：“我们的话我也不知道，但你我知道，即使变成老太太，也会是个漂亮的老太太。”

美人即使迟暮，也还是美人。

程安染‘噗哧’一声笑了，不想再聊这个关于年纪，关于生命的有关话题，总觉得很带着淡淡的伤感。

车子也在一家料理店门前停下来了，唐亦堔带程安染去吃饭的。

美食安慰了灵魂，程安染赶紧把组委会恢复了她的参展资格说了一下。

唐亦堔心下稍安：“是么，这样便好。”

这样也总算一颗大石头落地了。

还好没有牵连她，唐亦堔稍微松了一口气。

吃过饭以后，程安染才敢说采访的事。

“采访里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吗？”程安染问。

唐亦堔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些，但我说的话都是句句属实的。”

唐亦堔本身想的是，程安染在说秀恩爱的那些话，但没想到程安染说的是采访中他以前说的那些事。

程安染心疼道：“你以前明明有厌女症，还要忍受那些是么？”

唐亦堔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微微垂：“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担心。”

现在的他已经强大到根本无所畏惧了。

程安染却咬了下唇说道：“可我还是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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