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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理听到程安染这么激动的回话，忙说：“安染对不起，是我想三想四想多了，我知道你不是，我也相信你，就是唐亦堔给我留了字条，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想问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唐亦理其实比谁都冤枉。

他当然是相信程安染，要知道在这之前，自己可比方明徽追求她的时间多多了，即使是同一张脸，她程安染也坚定不移的喜欢着唐亦堔。

如果她真的那么轻易移情别恋，第一选择当然是直接，怎么会是那个方明徽。

道理唐亦理都懂，可问题是——唐亦堔为什么说她要跟方明徽一起去国外？

程安染深吸一口气，缓了下自己的心情，开口道：“有一些原因，我的确是要跟方明徽一起去国外，但说好了一年就回来，而且他应该也不会一直呆在那里，方氏所有的企业都在国内，他肯定会时常回来，我一年后也会回来的。”

程安染回来也想了好久。

一年的时间其实不会改变什么，她和唐亦堔的关系已经这样了，顶多就是到时候带着孩子回来，因为孩子的问题会产生一些分歧吧，那也没什么。

程安染很清楚唐老爷子和许晴芸一定会给自己撑腰，唐亦堔也不是冷酷无情到容不下一个意外出生的孩子。

重点是现在。

神秘人之前的丧心病狂叫程安染现在都觉得心有余悸，所以还是先把那个人解决掉比较好。

唐亦理蹙眉：“安染，你在瞒着我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又不能告诉唐亦堔。”

程安染：“亦理，这没什么好说的。算是一种巧合，正巧我们要去的是一个地方，我也不能让方明徽别去吧。我是因为觉得你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意义才不说的。”

唐亦理：“那为什么忽然要去国外？这个可以跟我说实话吧。”

程安染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没有冒险，她叹口气无奈道：“亦理，我还能为什么？受了情伤，所以要去国外散散心，顺便提升一下自己的艺术修养。”

唐亦理哑口无言了。

要说是为了唐亦堔他真是半点无法反驳，无语地望着天，唐亦理又有打自己几拳替程安染泄气的想法了。

唐亦理：“安染，我觉得唐亦堔最近在调查之前的那些事，快有眉目了，你真的不再等等，或许等一切事情结束了，你们可以有新的发展，我始终不觉得唐亦堔真的会放开你的手，你知道第二人格多少都能感知第一人格的一些情感吧。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我是因为他的自我保护而出现的，我是要在他逃避现实之后出来的哥哥，那么我的情感来源自哪里呢？”

程安染愣了，这个问题，他们从来都没讨论过。

但要照着唐亦理这个分析，难道说他的情感来源自——唐亦堔？

因为唐亦堔爱自己，所以唐亦理才会爱自己？

“不可能。”程安染故作轻松地否定：“怎么会呢，你喜欢我肯定是因为我优秀，和他有什么关系。亦理，你怎么忽然开始帮唐亦堔说话了，不像你啊，你的话不应该马上夺舍么。正好你要是夺舍成功了，我就可以不用面对那家伙了。”

唐亦理见程安染不想接这个话茬，也不再继续说了，他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己，太了解我了，你等着，我这就策划夺舍，到时候你就不用看他的臭脸了。”

电话挂断之后，唐亦理轻叹了口气，手机里属于程安染的名字渐渐暗下去了，他低喃：“傻丫头，还夺舍呢，我搞不好，就快要消失了。”

最近，他能出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哪怕唐亦堔睡过去，他能出来的时间也只有两三个小时，不再像之前了。

至于这样的原因，唐亦理在唐亦堔电脑里看到王程扬照片的时候就明白了。

是因为他又重新触碰了当年他母亲跳楼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