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徽虽不是亲爸，但显然已经具备了一个女儿奴该有的素质，马上承认错误：“我错了，芽芽小朋友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芽芽哼了一声：“那好吧。”

程安染被逗笑，俯身下去揉揉她的发：“宝贝乖，妈咪参加完舞会就回来。”

芽芽小朋友灿烂一笑，对程安染竖起大拇指：“妈咪！酷！”

程安染哭笑不得道：“错啦，这时候该说妈咪美。”

芽芽：“妈咪！美！”

程安染：“真乖。”

方明徽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亲昵，一种温暖的遗憾又涌上了心头。

可惜这样的温暖注定这一辈子都不会属于他。

方明徽想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这件事了，这么可爱的芽芽不会是他的女儿，这么美丽的程安染也注定不会是他的妻子。

他心里念着想着，但他们都属于别人。

心里如此想，但在程安染看过来之后，方明徽在程安染看过来的时候还是马上就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他像没事人一样和程安染一起上了车。

方明徽：“你该早点买辆车。”

程安染：“我向来不会买这些东西，给你钱帮我置办一辆吧。”

方明徽：“那多麻烦，不然我车库里找一辆给你开。”

程安染：“我不要送的，你卖我就收。”

方明徽：“卖，当然卖，不卖是傻子。”

程安染就低垂着眉眼浅笑：“行，你卖就行，记得去给我安个儿童座椅，买个宽敞点的，以后带芽芽出去玩用。”

方明徽：“放心交给我吧。”

两个人一路去往宴会，程安染端着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里却十分的忐忑。

她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道：“唐亦堔真的会去吗？你邀请函给他了？”

方明徽在一旁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带了点调侃的意味。

程安染茫然：“怎么了？”

方明徽：“我见你刚才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不肯开口问，我差点被你憋死。安染，这可不像你，你的飒爽劲儿呢。”

方明徽以前就喜欢她的干脆和飒爽。这会儿碰到程安染对方明徽的事踌躇成这个样子，一时间说不出来什么。

程安染白了他一眼：“你不调侃我会死是吧。”

方明徽：“我实话实说地问。”

程安染：“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我，我和唐亦堔已经两年没见了，总觉得要见他，好像一切都让我觉得无所适从。”

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一时间都不知道了。

她明明这两年变得越发厉害了，却好像在这件事上越发地拘谨与笨拙。

方明徽看着外面灯光点亮的她柔美的侧脸，轻声道：“你怕什么呢，如果他和你是一样的心情，现在他也是这样无所适从的吧。”

这是属于你们久别重逢的还爱着对方的人的反应。

我这个爱情中的失败者，只有羡慕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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