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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两个人面前摆了茶。

程安染看着茶，没看唐亦堔，也没主动开口。

唐亦堔看着她，千言万语却有近乡情怯。

他抿着唇，尽量叫自己镇定一些，觉得首先该关心一下她的在国外的生活。

唐亦堔：“你之前在国外……都还好吗？”

程安染：“挺好的，生活顺心，事业有成。”

唐亦堔：“……”

一句话而已，下面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总觉得话有些接不下去。

抿着唇想了想，唐亦堔觉得绕弯子不行。

两个人许久未见，最该谈的不是寒暄，而是那曾经未解开的误会。

唐亦堔：“安染，我想和你谈谈两年前的事，两年前我们离婚其实是有内幕的，我——”

“我不太想聊这个。”程安染了下双眸说：“该说我也早就知道，有什么事琢磨两年都会琢磨透的，再说当年我也隐约知道我们离婚有内情。”

唐亦堔认真地说：“那你知道方明徽做过什么吗？”

程安染：“嗯，大概知道。”

唐亦堔怔住了，他反问：“你知道？”

程安染把玩着桌子上的花枝，清浅一笑：“方明徽嘛，心机得不行，肯定是威胁了你不少，这事我知道，但我已经决定翻篇了。”

唐亦堔对她轻易就原谅方明徽十分不解：“他拆散了我们，你就这样原谅他了吗？”

程安染扬眉：“拆散我们的人不是方明徽，是你自己。”

唐亦堔的手攥了攥，他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认错：“我承认，我有错，我有很严重的错误，我自以为是，我以为把你推出去就是保护你，可是方明徽也是促成这一切的人，我们两个都有错，你能原谅他，那我——”

“你要和他比啊。”程安染玩味一笑，眼睛狐狸一样地转了一下：“方明徽现在和我是朋友。你也想和我做朋友？”

唐亦堔顿时哑了声音。

做朋友就意味着，不能做恋人。

方明徽是踏入这个坑了，唐亦堔觉得自己不能踏入。

于是他乖巧至极，态度秒变：“安染说得对，错的是我自己，和方明徽没关系。”

只要方明徽和程安染之间什么都没有，那么他愿意把这一切都扛下来。

程安染喝了口茶，满意道：“唐总裁知道就好，在我看来，关于我们离婚的事，其实没什么好谈的，事实就是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现在该管你叫一声前夫。”

唐亦堔急道：“安染，我想追回你，想重新开始，我们重新开始吧。”

程安染：“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言外之意是我不需要你。

唐亦堔的心被扎了一下，他看着程安染：“安染，你现在拒绝我也没关系，我会追求你一直到你同意为止。”

程安染：“先说好了，不要送花了，我工作室里有人花粉过敏。”

唐亦堔尴尬了一瞬，他没想到这个。

程安染放下茶杯，忽然问唐亦堔：“亦理走的时候……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唐亦堔身子一僵，还是诚实地说：“有。”

程安染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他知道：“所以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