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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染起初不想说，支支吾吾的。

程安染：“就我有次哭的时候，被芽芽看到了，就误会了。”

唐亦堔一听，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紧张地追问：“为什么哭？怎么哭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语气里的紧张与担心让程安染又难以启齿，又感动。

她扶住额头，红着脸说：“哎呀，就是我看着你的照片哭了，被芽芽看到的了，她以为我是被你欺负了所以才这样的。芽芽虽然才一岁半，但她随你，智商高，这会儿认定了你对我不好，所以不想见你，我需要时间去和她沟通，明白了吗？”

“明白了。”唐亦堔回答了之后沉默了几秒，又开口道：“安染你……看着我的照片哭过？”

程安染：“我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唐亦堔：“哦。”

回应了一句，却不挂电话，程安染觉得这男人分明就是想听。

她看着外面的月亮，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

唐亦堔思念她的时候，把她的衣服放在床上搂着，家里碎掉的盘子都要拼起来，这些他都告诉过自己，自己又有什么羞于启齿。

这两年间，他没有停止过思念自己，自己也并没有停止过思念这个男人不是么。

“我是看着你的照片哭过，就算我再坚强，每逢佳节的时候也总归是会想起曾经种种。”程安染说：“我又不是石头做的。”

言外之意就是：我也会思念你，我当然也会因为想你，或者‘恨’你而落泪。

唐亦堔：“对不起，我好像总是在说对不起。”

程安染：“少说几句吧，我没有多想听这句话，”

唐亦堔：“芽芽现在睡了吗？”

程安染：“嗯，已经睡了，怎么了？”

唐亦堔沉默了几秒，忽然道：“这个时间你还不睡吧。”

程安染：“不睡，怎么？”

唐亦堔：“等等我。”

程安染：“等你干嘛？你要干什么？”

唐亦堔：“别问了，等我。”

唐亦堔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迅速给白夜打了电话，让白夜叫了一群人。

程安染完全不知道唐亦堔叫他们来干什么，而被白夜号召起来的人则个个懵逼。

“我的耳朵应该没听错吧，大半夜的叫咱们去郊外，去山上？”

“你没听错，你还没听错另外一点，那就是咱们都是带着任务去的，去抓东西。”

一群人生无可恋，为了钱大半夜去了郊外的田野和山上，唯一令人欣慰的是总裁大人也亲自来了。

程安染在别墅里枯坐了一部电影，整整两个半小时，加上乱七八糟的浪费的时间，一等就是三个小时，从晚上八点等到晚上十一点。

程安染等的困了，发消息给唐亦堔也不见对方回，程安染是真的有点等不下去了。

她几乎是想放弃去睡觉了，但不知道怎么却又偏偏鬼使神差地去冲了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开始画设计稿。

“唐亦堔啊唐亦堔，我上辈子是欠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