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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染虽然嘴上没说，眼睛却落在许晴芸的胳膊上。

夏天，许晴芸穿了一条袖子到手肘处的裙子，手肘处看得到一片淤青。

程安染刚才虽然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上来的时候那个高大的男人已经被唐亦堔制住了，可猜也能猜到。

程安染的手攥成了拳头，极力忍着怒火。

许晴芸还在低声道歉：“抱歉安染，也怪我看护不周，才叫芽芽受了伤。”

程安染忙低声对许晴芸说：“妈，不怪你，你跟芽芽回家之后也处理下伤口，都紫了，要是被李叔看到，他会心疼的，依着逸风的脾气，他也会心疼的。”

许晴芸：“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那我先带芽芽回去了，这里交给你和亦堔处理。”

程安染点点头：“好，就交给我们处理吧。”

许晴芸下楼没看到唐亦堔和那个被带下来的人，许是怕吓着他们，唐亦堔不知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唐亦堔其实没走远，人就在后巷，手下正把那男人往车上拖。

男人这个时候知道慌了，哆嗦着问：“你、你是谁，你、你做事要讲法律的，你现在是限制人身自由，还有暴力袭击我，我要报警！”

唐亦堔面无表情：“你现在跟我讲法律？你对我家人动粗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法律？现在，你跟我讲这些？我劝你现在就上车，别让你的血溅在你老婆孩子的身上。”

等男人被塞在车上，唐亦堔才转身打算回去找程安染，回到店内正厅，正看到白夜护着许晴芸和芽芽上车。

芽芽靠在许晴芸的肩膀上，视线正好抬起来与他对视。

小小的女孩儿眼里充满了好奇，唐亦堔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

唐亦堔大脑有点空白，和女儿的初次见面他想过很多，要打扮得更帅气一些，要拿着鲜花拿着礼物，要在一个更好的场景，诸如此类想过很多，却没想过初次的相遇会这么意外。

唐亦堔在壮汉面前都不曾畏惧的手心里出了一丝丝汗。

他有点手足无措，但下意识地不希望给芽芽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于是他赶紧抬手冲芽芽挥了挥手，露出一个笑容。

芽芽眨了下眼睛，下一秒把头埋在了奶奶的肩膀上进了车内。

唐亦堔：“……”

是他笑得太难看了吗？好像惹芽芽讨厌了。

也是，现在对于芽芽来说，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根本谈不上喜欢。

唐亦堔心里有一瞬间挫败，但看着车子走远，心思又被拉了回来，上楼，临到快上去的时候，唐亦堔听到了程安染与那女人的对话，脚步顿住，没再继续往上走。

楼上，程安染走到女人面前，面色不善的看着对方：“就是你欺负我妈和我女儿的是吧。”

女人把自己女儿护住，瞪着眼睛看程安染：“你、你想干什么？你们把我老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