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
“嗯。”
岑道明的出身,与秦江相差不大,同是清寒人家,只因少时用功,加之有点头脑,才混到如今这地步,归根结底,他骨子里,就是个坚忍的人,基本上,不服输的性格,支撑着他大部分人生,以击败竞争对手为荣耀。
因不服而努力,因努力而收获,在每次胜利中,汲取自信,只不过,当自信累积到一定地步,就会变得自恋。
遭赵美丽拒绝,岑道明没有挠心抓肺,他顶多是一般好色而已,并不一定非赵美丽不可,但赵美丽拒绝他,转而投向秦江,就令他不能释怀了,兼且,秦江假借韩丰和翼飞并购案,耍了他一道,令他辛苦忙碌几个月的大案子,付之东流,着实可恨。
之后出手试探秦江,全都徒劳无功,但凡对上,总讨不到好去,是秦江,令他显得暗淡无光。
一而再,再而三的碰撞,自然,激起岑道明好胜之心。
岑道明很想看看,同属一个起点上的两人,秦江能做到什么地步?自己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半晌,骏朗扬扬手机短信,说道:“潘欲壑叫我们去丽晶,去不去?”
岑道明回过神,无可无不可说:“去,去添把火也好……”
……
夜里一点,潘建忍着一肚子邪火,直等到儿子返家。
阴霾地盯着面前稍有醉意的儿子,潘建沉吟不语。
趁着酒胆,潘欲壑反瞪过去:“老爸,秦江明儿就被出来了。”
潘建哼了一声:“那又怎样?!说多少次了,有些事情不能明着做,这下可好,你上社会新闻了,身为你老子的我,连同恒天,声誉也全让你给败坏了!还有脸跟我提?小兔崽子!”
我是小兔崽子,你是什么,老兔子?潘欲壑气呼呼说:“我发誓!秦江的验伤报告是假的!只要拆穿他,不但保住公司声誉,还能让秦江罪加一等!”
潘建没好气道:“柳亦轩和章显兆威胁我就罢了,可市长让我停手,书记也敦促我不要做得太过,都是方面大员,面子总是要给的,明知有假,我也没办法。也真奇了怪了,瞧你惹的这什么人呀?一毛头小子居然有这么大能量?”
潘欲壑真怕他老子就此退缩,挤兑了一句:“难道就这么算了?”
潘建眼睛缩了缩,溅出一抹寒光:“算?我是那样的人么?!咱们只要不硬扛,背后有的是手段,秦江不是翼飞的顾问吗,我们先来个釜底抽薪。”秦江凭借的是什么呀,不外乎翼飞和它背后的柳亦轩,柳亦轩是商界老人,人脉广,替秦江疏通关节自然不难,打蛇当然要打七寸,想来,正常的商业‘竞争’,市长等人,总不好责难恒天吧。
明是帮自己出气,其实潘欲壑知道,是老爸垂涎翼飞集团,想吃掉它,不然,今天也不会让自己上门威迫翼飞了,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但不管怎样,这是喜闻乐见的事情,到时候莫说秦江,柳冰冰也难跑出自己的手掌心。
潘欲壑咧嘴吃吃一笑:“还是老爸疼我。”
“疼个屁都好过疼你!滚蛋!我要打电话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