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跟我走吗(6000+他们的平安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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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女人不让你进门还是不让你拿酒?管的事儿挺多的,大哥不在就得意忘形了是吧?”

“超哥,不是……大嫂只是随便问了两句!”

陆超抬腿在磊子腿弯处虚踹一脚道,“谁让你叫她大嫂了?她就是大哥拿来消遣的玩具,过几天腻了就给人家还回去了,还真能登鼻子上脸!”

磊子呲牙,平时大家背地里都这么叫,喊顺口了一下说漏了嘴。

靖琪唇咬得发白,也不怵,昂起下巴道:“我也不稀罕你们大嫂这个名头!”

“好的很,让开,我拿酒!”陆超哼了一声,熟练地从柜子和冰箱里找到酒,和磊子各抱了一些往外走。

“等等!”

靖琪拦下他们,不顾陆超要吃人的眼神,“阿山的伤不能喝酒,你抱这么多酒过去,理疗师知道吗?薛医生知道吗?”

陆超咬牙,“你能耐了啊,大哥不在就拿四哥来压我!他不可以喝酒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可你也得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形!谁没个苦闷消沉的时候,你们女人苦闷了可以去血拼购物,男人就除了抽烟就是喝酒,你能让我怎么着啊!我看着都受不了!”

阿山的情况确实不太好,靖琪跟着陆超他们到隔壁去看他的时候,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上铺着的台布整个儿被扯到了地上,旁边的花瓶也倒了,瓷瓶碎了一地,花枝凌乱,养花的水也洒了一地。

磊子悄悄告诉她,其实这不是阿山砸的,只是他练习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给碰倒了,才会弄得这么乱,他心里烦闷觉得自己没用,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靖琪敲门进去,阿山背对着门口坐在床边,她这才发现好像看到他背影的机会比较多。

“把酒给我,出去记得关门!”

阿山以为是派去拿酒的属下回来了,头也没回,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才回过头去看,见到靖琪站在身后,眼里微微一亮却很快又黯淡下去。

“你来做什么?”

“来给你送下酒的点心啊,今天的饼干是有点微咸的,你尝尝看啊!噢,我放在客厅了,一起出去拿好不好?”

“不用,我不想吃!”阿山冷淡地拒绝。

“那酒呢,酒也不喝了?”

阿山有点不耐,转身拄着拐杖往外走。

酒被陆超他们收进了酒柜里,只剩两罐听装的啤酒放在餐桌上,阿山伸手去拿,却被靖琪抢走。

“你干什么?”阿山已经带了几分怒意。

“就这么喝有什么意思,不如你先做完今天的复健练习再喝啊!这些都是你的,不够的话,我做主给你换瓶梅子酒!”

“我做不做练习不关你的事,出去!”

阿山不想再理会靖琪,转身想走开,靖琪追上去拉住他,“你这样就放弃了?练习刚开始当然不会太顺利,坚持一下就好了啊!前几天你不是还要靠轮椅么,现在已经可以靠拐杖支撑着走路了,最终还是可以复原的啊!你给自己一点时间啊,一个月,半个月,一周?就一周好吗?如果坚持一周的练习还是不见效果,你再来说放弃也不迟!哪怕一点进展也是你努力的结果啊,有什么面子尊严比健康重要的?”

靖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设下一周这个时限,潜意识里,好像她把苍溟离开一周的时间当作一个缓冲,等他回来,好像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是很短也很长的一小段日子,为什么不可以有一点希望存在呢?

阿山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手里还握着两罐啤酒,小手被啤酒冰凉的温度冻得红红的,脸上有焦急也有疑惑,眼睛睁得很大,中分的发线让长长的刘海垂在脸颊两侧,显得白皙的脸庞更小更楚楚动人了。

他知道她算是在关心他,明知要不起她的这份关心,他却还是有些无法抗拒,因为心里的那份挣扎是骗不了人的。

他突然有些明白苍溟为什么拒绝不了她,可惜他不是苍溟。

心里很燥,他决定要狠下心来,于是猛地抽回手臂推开她,“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他的重心只能落在一边的腿上,力道控制的不好,这一推将靖琪推得踉跄后仰,跌倒在地上。她手里的两罐啤酒砰的落地,滚了很远,手往后一撑摁在了刚刚被打碎的花瓶瓷片上。

靖琪啊的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可是疼痛却是钻心的,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你怎么样,没事吧?”阿山显然没想到会推倒她还害她受伤,赶紧跑过来想蹲下来看她的伤势,无奈自己行动也不方便,一蹲下来整个人就坐在了地上,手还拉着她的指尖,把她扯得更疼了。

“怎么回事,拆楼呢?”

陆超把酒放好就跑出去抽烟,顺便把秋婶叫过来打扫一下客厅里狼藉的一片,没想到回来就看到阿山和靖琪都坐在地上,靖琪手心全是血。

“哎哟,真是……这怎么搞的,靖琪怎么伤成这样?来来,快起来,我去拿药箱!”

秋婶心疼地扶起两个人,赶着去拿药箱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疼吗?”阿山有一丝慌乱,拉着靖琪的手,把干净的手帕摁在她的伤口。

靖琪摇头说不出话,其实是太疼了,她得咬紧牙关才不至于哭出来。

秋婶把药箱拿过来,阿山就接了过去,“我来吧!”

简单的伤口处理是他们兄弟众人从小就要学习的必修课,这难不倒阿山。

他手很大,却一点不显得笨拙,细心地用酒精给靖琪清洗伤口,然后用镊子把里面嵌着的细碎瓷片挑干净,靖琪疼得微微发抖,他另一只握住她的手就握得更紧了一些。

“忍着一点,很快就好了!”

他超乎寻常的冷静和耐心,好像又变成了她刚到这里的时候所认识的那个阿山。

纱布卷在他手里转动,靖琪的伤口止了血,上了药,纱布一层层仔细地裹好,还打了一个结实的结,疼痛减轻了一点,阿山的手却没有放开。

“对不起!”他看着她的眼睛,又很认真地说了一次。

靖琪却故意一脸委屈,怎么也不肯接受他的道歉,反倒是红着眼眶教训他:“看看吧,这就是你一意孤行的结果,照顾不了自己,还会连带着伤害到周围的人!你控制不了力道,甚至连下蹲都要别人帮你才能重新站稳,复健再难也只是暂时的,你想永远都这么消极下去吗?”

阿山沉默,然后抬头环顾身旁站着的陆超和秋婶,他们都是赞同的表情,即使是平时看靖琪不顺眼的陆超。

“对不起!”

阿山不知该怎么表达,还是反复只有这句话可以说,靖琪正有些没好气,才听到他继续道:“我会继续做复健,直到有效果为止!”

靖琪的伤总算受的值得,阿山真的开始按时去医院做复健,然后回来练习。为了避免在客厅又磕绊倒东西或者摔跤受伤,秋婶专门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地上铺着长绒地毯,下面是木质的地板,即使摔倒也不会太疼。

靖琪在他做练习的时候会跟秋婶一起过来看看,他摔倒的时候或者扶着墙很艰难地适应迈步时,她会装作没有看到,等到他休息的空档才给他递上热水和现烤的饼干。

“我说了我不喜欢吃甜食!”他没有责备和不耐的意思,只是在叙说一个事实。

靖琪觉得阿山比苍溟好相处,他不是喜怒无常,心事很重的那种人,虽然冷淡,却直接得有些可爱。

“我知道啊,所以今天的饼干还是咸的,你尝尝看!”

阿山咬下去,饼干酥脆的口感很舒服,火侯刚好,咸味也只是淡淡的,是他喜欢的款式。可他却莫名有些想念之前她为他做的点心,绵密香甜的口感,带醇郁的朗姆酒和咖啡的香味。

“你只喜欢吃咸的点心吗?选择不是太多呢……”靖琪掰着手指数了数,“过几天就是新年了,我想多做一点点心给大家吃,你如果喜欢吃这个,我就把这个加进去!”

“不用,我跟大家一样就好!”

“可是你不是爱吃这个?”

“上回……你做的含酒的那个点心叫什么?”

靖琪一愣,“你是说提拉米苏?”

“嗯,你新年会做吗?”

靖琪点头,阿山展眉,“那我吃这个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