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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挺潇洒的,知不知道我这四年有多内疚?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死,连伤害你,都不愿意。可偏偏最后不得不亲眼看着你沉到海底去,所有人都怪我,我自己也没法原谅自己。你失踪后的第一年,我连手术都没法做了,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就觉得自己是刽子手,救不了他们,好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
靖琪沉默,那样的意外,谁都不愿发生。可获救之后,她也身心受创,宝宝差点都保不住,除了安心养胎生子,她只能尽力去遗忘过去。
一天不行可以十天,十天不行可以一年,她觉得自己总是能够忘掉的。
可她忘了地球是圆的,这个世界太小,她和他们,总会有重新相逢的时候。
“那……这几年你去了哪里?”她也好奇薛景恒和湘湘的际遇,为什么会和四年前的两人看起来那么不同?
“反正没待在滨海那地方了,我和苍溟之间的仇,再执着下去也没有意义了,能改变什么?不过是失去更多的东西罢了。”
“你真的放下了?”
靖琪还有些不敢置信,他看起来很有感触,类似的表情,她在苍溟脸上也见到过。
“不然呢?你以为我现在是继续来找你们麻烦?”
靖琪摇头,看起来不像。
薛景恒瞟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道,“你就当是那女人叫我来的,你不吭声,苍溟他们总不至于将我赶出去的!”
不赶出去,坐在一张桌上一起吃饭,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苍溟没到,阿山倒是带着小杰先回来了,进门看到薛景恒坐在沙发上,也不由愣了一下。
阿山表情冷肃,“你来干什么?”
“来吃饭啊,这么多菜,你们吃的完么?多我一个也不多。”
小杰抱着足球,一身是汗,衣服上满是黑印,眼睛却颇为有神地盯着薛景恒看。
糯米团儿后面冲他招手,让他过去一同分享饼干。
“小杰乖,先去洗个澡。糯米团儿,你不可以吃太多饼干了,给哥哥留一袋,把盒子抱回房间去!”
靖琪不想让两个稚气的小孩子过多地见识到大人们之间的恩怨。
“嗯。”小杰应声,又打量了薛景恒一会儿,回头看了阿山一眼,见他点点头,才放下球,去找换洗衣服洗澡。
薛景恒笑了一下,“这是你的儿子?没想到几年不见,你都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这话当然是他故意埋汰阿山的,这孩子眉眼之间跟阿山并不像,而且看年纪应该有九岁左右了,称兄道弟那么多年,阿山身边连个固定的女人都不见,哪可能突然蹦出这么大个儿子。
阿山果然蹙眉斥他,“不要胡说!”
薛景恒也不逞口舌之快了,他倒觉得这小男孩挺可爱的,看起来倒是跟他模样有点像。
不止他发现了这一点,阿山也很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
为什么小杰看起来跟薛景恒这么相似?
多年不见此人,不刻意去想还不觉得,如今他站在眼前,五官,甚至唇畔那浅浅的笑涡,都跟小杰有八成像。
不知为什么,阿山心里猛地漏跳了几拍,有种可怕的推测浮上心头来——小杰生父不详,莫非是薛景恒多年前在外惹下的风流债?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他胸口就像被人狠揍了几拳一般闷痛不已。
明明不关他的事,他也不喜欢田凯璇那种类型的女人,可为什么会这么介意?
糟糕的是,他又不能直接去问薛景恒,更不能直接去问田凯璇,他们可能都不会实话实说,最后伤害的还是小杰和田凯璇母子俩。
苍溟到的时候,饭菜都已上桌,他抱起给他开门的糯米团儿,很抱歉地对靖琪解释道:“对不起,dr.kwong今天查房问诊,我不得不在病房等他来,耽搁了时间,来晚了!”
“没关系!”靖琪都不知该怎么说,索性开门见山道,“那个……薛医生也来了。”
苍溟微微一怔,越过怀里的糯米团儿朝屋里看过去,才发现了斜倚在沙发边,双手插在牛仔裤里似笑非笑的薛景恒。
“大哥……”陈家乐就跟在苍溟身后,一看到薛景恒不由戒备起来。
“没事,不用紧张!”
苍溟很快就淡定如初,抱着孩子进屋。
“好久不见了!呵呵,家乐和果果也来了,其他兄弟没跟你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