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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琪住了两天医院,各种检查都做了一遍,证实她的身体机能很健康,这么严重的痛经只是偶发事件。
苍溟命人每天各种温补的汤药和营养餐不间断地送进来,水果也是一篮一篮地拎到病房里来。
高蛋白,富含维生素,医生交待的他都牢牢记着的。
“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东西啊,让他们别再送来了,怪浪费的。”
靖琪觉得自己这几天过的简直是猪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最远的出行距离就是医院大楼下面的后花园,周围来来往往的除了白衣天使就是跟她一样穿病号服的病患们,就连苍溟也是个病人。
他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头靠在她腿上,等她手里正在剥壳的荔枝喂到嘴里来。
“怕什么,吃不了就带回去,糯米团儿和小杰他们也爱吃水果,让他们多吃一点。”
“那也太多了。”她把荔枝喂到他嘴里,轻轻叹了一声,“要是在梅沙岛那时还好,陆超、薛医生、湘湘他们都在,人多力量大,再多水果蔬菜也吃得完。”
“那你跟我回去?现在还是一样可以热热闹闹的。”
靖琪笑,“你就想方设法地骗我跟你走,我才没那么傻上当呢!再说你身体刚好,需要静养,不能奔波操劳,南水的分公司刚要开出来,你就又飞回滨海去,那不是折腾吗?至少也等这边业务稳定了再说啊!”
“嗯,话是没错,只不过我听着这话很像是老板娘的口吻。你对我的事业倒是很关心的很,分公司成立那天的剪彩和晚宴你可不能缺席。”
靖琪嗔他,“你们工作上的场合,我去做什么?给你送个开业大蛋糕去就是了。”
这几天谢安平来往医院很频繁,跟苍溟汇报的大多是在南水设立分公司的事宜,她或多或少听到一些,知道擎龙股份在南水市的分公司主要是跟霍氏合作,做贸易生意为主,如今已经筹备的差不多,很快就要正式成立,会有商务仪式和晚宴。
苍溟正色道,“在南水的分公司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并不是因为生意上的原因,而是因为你。要不是我在这里重新和你遇见,你又坚持要在这里生活,我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开设分公司,就算是成立了,我不出席也完全没有关系,派老五或者阿山他们作代表也一样。既然你才是核心人物,陪我出席,也是应该的。”
靖琪拗不过他,“那到时候再说吧,我能去的话就去。你身体没关系吗?昨天跟dr.kwong申请出院他怎么说啊?”
苍溟配合治疗已将近一个月,气色好了很多,检查结果也显示溃疡基本愈合,没有再发胃痛和出血。
恰好靖琪在医院陪了他两天,如今要出院了,他就想跟她一起出,只是不知dr.kwong那关过不过的了。
苍溟不在意地摆手,“反正他都要去美国出差了,也管不了我那么多。病治好了,他自然会放我走的。”
当然,不能让他知道他出院后将面临浩瀚如海的公务。
dr.kwong倒是很爽快就放苍溟出院了,千叮万嘱不能再吃刺激性的食物,不能饮酒,也不能劳累和情绪波动。
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分公司和总部的公事还是不得不管的。他转身立马投入工作的同时,还要尽力挤出时间来陪靖琪母女,放着已经收拾打点好的海边别墅不住,动不动就跑到她的小公寓来跟她们挤。
糯米团儿时常都能跟苍溟坐在一张桌上吃晚饭,睡觉的时候可以听他讲睡前故事,简直乐歪了。
“妈妈,好看叔叔以后是不是永远都跟我们住在一起?”
靖琪不答反问,“那宝宝喜不喜欢他跟我们在一起呢?”
“喜欢啊!好看叔叔最好了,那天他还教我记单词哦!老师说记的最多的小朋友可以得到小红花,我得了两次呢!”
靖琪喜欢看女儿脸上那种自信开朗的表情,苍溟重新闯入她的生活之后,这样的表情才越来越多地出现在糯米团儿脸上,不得不说是苍溟这个父亲的角色扮演得极好。
靖琪心里也有甜丝丝的滋味,如果两个人的相守可以这样一直延续下去,那“永远”这个词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奢望。
田凯璇从省城回来了,将近大半月不见,她好像瘦了一些。
“姐,是不是培训进修太辛苦了,人都累瘦了?”
“没有的事儿,省厅安排的食宿条件都很好,我还怕长胖了呢!要说起来,大概是很多年没像这样用功学习考试了,体能也有点下降,才会看起来瘦了些吧!也不错啊,都不用减肥了。”
“你本来不用减肥就很漂亮了,再瘦都要抱不动孩子了。”
“放心,连那两个小不点都搞不定,我还怎么做警察!”
田凯璇谈笑间还是一如既往的英姿飒爽,可靖琪总觉得她有些心事,从她去省城之前就有的,现在看起来非但没解决,好像还更沉重了几分。
“对了,我听说你住院了,没事吧?到底怎么搞的,生理期怎么会疼成那样,还进了医院?”
靖琪把苍溟摆的乌龙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给田凯璇听,她听完也有些哭笑不得,“哎,我看他是太在乎你了,也太期待再作一回老爸,你干脆就满足他一回,破镜重圆不是挺好的吗?”
“姐,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们过去可能是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惊心动魄、翻天覆地地闹过,可我看得出你们还是最在意对方的人。加上糯米团儿也喜欢他,你们能重新走到一起,不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吗?”
靖琪抿唇,“那……姐姐,如果你现在重新遇到小杰的生父,你会选择再跟他在一起吗?”
田凯璇脸色微微一黯,垂眸道,“我跟他的情况不一样!他不知道我有了孩子,也许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我们这一生,也许都再没机会见面了,又谈什么在一起呢?”
不是每一块破镜都能够重圆,且看不出一丝裂痕的。
“那阿山呢,你们之间怎么样了?”靖琪记得她说过,她喜欢阿山,发自肺腑,想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这些日子她不在,靖琪能够看得出阿山的怅然若失和对小杰的真心爱护。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配得起田凯璇,而且也应该是对她动了情。
田凯璇只是笑了笑,避重就轻,“说你的事儿呢,怎么就转到我头上来了。刚从省城回来,工作也忙的很,没空想这些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对了,你不是打听南水哪里有好的玉石工匠吗?我帮你问到了,我有位同事家附近就有家老店,在南水算小有名气的玉石加工铺子,口碑不错,你可以去看看的,我把地址抄给你。”
田凯璇伏在桌边写字,字迹娟秀,侧脸动人。
靖琪要找一个修补玉石的地方,把摔坏的金镶玉拿去修。
南水市她生活了几年,但始终活动的圈子有限,很多街头巷尾都不曾去过,只能请田凯璇帮忙打听。
店铺所在的位置不太好找,是在城北的老城区,十年年前城市改造的时候,大批年轻人被吸引到新开发的城区安居立业,这片老旧的城区有很多城墙和老民居被作为历史文物保护下来。
年纪大一些的人对老城区有了感情,或者像这玉石加工店一样,开了几十年了,舍不得搬走,就继续留存了下来。
天气有点热,由于门面太不起眼,靖琪来回错过了两次才找到。
东西递过去,店家看完之后道,“这镯子已经摔坏后修复过一次,通常这种情况就不宜再佩戴了,因为很容易再断裂开。现在看起来是又摔了,要修补就很困难,要不您考虑一下把它改造成串珠,还是用您原来这玉加工,重新设计和打磨,串起来,就可以重新佩戴了。否则真是可惜了这么快好玉,成色水头都这么好的老坑玻璃种现在可遇而不可求,随便一小块都价值万金。您好好考虑下,这儿有改造后的图片可以参考看看。”
靖琪翻看了店家的图册,发觉确实不少改造成串珠后的镯子比硬是修补起来的要好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