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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真是头脑简单,贪欲却比米澜还要大。
先前米澜已经暗示过了,亲生女儿的血缘关系不仅是dna可以检测的出,还体现在能够做活体肝脏移植。
如果米澜策划瞒天过海,也许还有办法能圆这个谎话,但单凭晶晶一个人,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两姐妹看来是心思各异,这时起了内讧。
“是啊,琪琪也是在浦江长大的,年纪与姑妈您的女儿一样,有同样的信物,我也见过她背上的胎记。她和您一见如故,说不定也是天意啊!”
米澜看似恳切,心里却有各种疯狂在滋长,甚至狞笑着,迫不及待想看到她们的母女相认!
荣靖琪是霍以娴和苍龙的孩子,那就跟苍溟是亲兄妹,他们“兄妹相认”的场面一定精彩万分!
霍以娴此时倒像是完全冷静了下来,沉默着,没有表态。
霍陵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看到这副阵仗,不明所以,走进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姑妈?”
霍以娴抬手摇了摇,示意所有人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出了病房,霍陵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问苍溟,“你们刚才到底聊什么呢?怎么哭哭啼啼的?”
苍溟瞥他一眼,“你可能很快就会多个妹妹。”
霍陵第一次见靖琪的时候,就说她面善,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故人一样,还想与她兄妹相称,现在想来,面善是因为他们本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而兄妹……已是既成的事实了。
米澜抓着晶晶往走廊的另一端去了运医药废料的电梯间,那里僻静,很少有人经过。
她二话不说,挥手就给了晶晶一耳光,打得极狠,晶晶眼前一黑,半边脸都麻了。
“表姐……”
“你还敢叫我表姐?”米澜气的声音都在发抖,“你知不知道你把什么都搞砸了,什么都玩完了!”
晶晶捂着脸不吭声。
“你以为……你以为是过家家啊,那些有钱人就那么好骗啊?公然跑进人家病房去认亲,你有没有脑子的,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后果啊,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当成耳边风,啊?”
晶晶胸口起伏着,捂着脸忿忿道,“我听你的话能有什么好处?你只不过把我当个工具使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你不想让我代替那个女人的亲生女儿进入霍家了!你知道那个荣靖琪才是真的霍家女儿,我们根本争不赢人家,所以打算放弃我,只拿霍老太给你的那部分遗产,好去逍遥自在!”
米澜怒极反笑,“没错,我就是当你是个工具,因为你本来就是!没我的计划和协助,你能成功才怪!我帮霍家做事六年了,对他们的了解比你多的多!要不是霍以娴病糊涂了,就凭你,刚刚就直接被赶出来了,还用得着做dna鉴定?!”
晶晶一脸戒备,“我不要你带我去做什么dna鉴定!”
她是不是霍以娴的女儿,她们心中都有数,不要米澜帮忙,她也可以想办法弄份假的dna结果来,可只要经了米澜的手,就断然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
米澜冷哼,“这轮得到你决定吗?”
这个头脑简单的表妹其实根本不懂,现在她要的已不是霍家女儿的位置,因为这个女儿的生父是苍龙。
只要证明了荣靖琪是霍以娴的亲生女儿,那么苍溟跟她就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妹,不管他们有过怎样的过去,都是有悖伦常的,今后不可能相守。
荣靖琪会痛苦一生,就算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也绝对再也无法开怀。
而苍溟,仍是那个骄傲优秀的男人,是她米澜喜欢和渴望的男人!
她要让他成为她的,她要作名正言顺的苍太太,那不仅有数以亿万计的财富,还有她最爱的人陪伴左右,他们也会有孩子,有美满的家庭,岂是霍以娴遗产这么一点蝇头小利可以匹敌的?!
米澜掐住晶晶的下颚,把她的脸掰正,说,“现在开始,你给我按部就班的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再敢坏事,我就把你丢去你最爱的夜店关起来,让你永远都离不开那儿!”
晶晶瑟缩了一下,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心里依旧愤恨不甘。
dna鉴定结果出的很快,结果也似乎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霍陵怎么也没想过,荣靖琪竟然真的是他妹妹,有血缘亲情,是姑妈亲生的女儿。
她不姓荣,她应该姓霍。
他握着那两份dna鉴定报告的文件夹,和米澜站在病房门外,苍溟和靖琪也在。
他亲自取了靖琪和晶晶的dna样本,和霍以娴的样本一起送到检测中心去,花了极高的价钱,让他们用最快速度给出鉴定结果。
这回他没有拜托米澜,电光火石间,他意识到似乎身边并没有一个值得全心信任的人。
这样的大事,他只能亲历亲为。
“琪琪,恭喜你找到亲生妈妈,还有苍少这么好的哥哥和霍少这样的表哥。”
米澜的话里带着难以形容的尖酸讽刺,靖琪几乎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她摇着头,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会这么残酷。
“不会的,不会的……这绝对不是真的!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不是霍姑姑的女儿,更不会是苍龙的女儿,不会的……”
欲哭无泪,原来是这样的痛苦。
苍溟想去扶起她,却被她如蛇蝎一般避开,心里比她还要难受万分。
已经有多久,她不曾这样刻意躲避他的触碰了?
霍陵眉心打成死结,看看苍溟,又看看蹲在地上痛苦无比的靖琪,摇了摇头。
如果是真的,这真的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局。
霍以娴醒来,律师也在场,把苍溟靖琪他们都叫了进去。
她精神看起来依旧不大好,但神情很坚定,很冷静,没有了之前殷切期待团聚而产生的焦躁和惶惑。
霍陵把文件夹在她面前打开,让她看清楚鉴定结果上的字迹,然后郑重地把报告交到律师手里。
“孩子……”霍以娴向靖琪招手,“真的是你……我就知道,真好,真好啊!”
靖琪的眼泪终于溃堤,伏在霍以娴的轮椅边哭了起来。
她不是荣家二老亲生,从知道身世的那一刻起,就不止一次猜测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样子,是什么人,为什么狠心抛下自己,一分离就是二十多年。
可是现在在霍以娴面前,她觉得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她不想知道答案了。
或者说,她宁愿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