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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湘从病房里出来,吁出一口气。
两名幸存者血样果然都有异常,跟她料想的一样,情况不容乐观。
“我们已经尽了力,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今晚了。……颅内出血是止住了,但不排除会有其他后遗症,何况他们身上还中了毒。”
清冷悦耳的男声从走道不远处传来,湘湘一凛,忍不住回头去看。
白大褂白帽子,看不见头发和衣饰,只能看到修剪整齐的鬓角,浅蓝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露出一双狭长潋滟的桃花眼。
是薛景恒,她只见过他一个人把医生袍穿得那么好看。
他还是找到这里来了。
看来也不笨嘛!
湘湘并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匆匆而过往电梯走去。
人来人往,电梯很是拥挤,湘湘礼让了三位坐轮椅的病人先进电梯,等了两部都没有上去。
她也不急,静静的等着电梯上的楼层数继续变化。
“虞湘!”
终于听到那个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叫她,脚步逐渐逼近,她回过头去故作惊讶,“咦,是你!”
薛景恒取掉了口罩,用玩味的表情看着她,“原来你还认识我啊,我当你早把我忘了呢!”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四哥啊!噢……或者现在你觉得我叫你薛医生或者薛师兄比较合适?”
薛景恒皱了皱眉,“行了,以前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
湘湘点头,见他上下打量她,问道,“怎么了,现在轮到你不认识我了?”
薛景恒不置可否,他也没想到这女人变化竟然如此之大,刚才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他,会有法医过来看看伤者情况,而他又对她的背影身形足够熟悉的话,怕是直接就要错过她了。
大概是瘦了一些,她看起来好像长高了,身材匀称,尤其是腿,笔直修长,包裹在合身剪裁的裤装里,脚上穿了一双小坡跟的皮鞋,上身是修身款的真丝衬衫,头发剪成了彻底的利落短发,层次分明,在夕阳光辉下有一层深栗色的绒光。
她鼻梁上没有戴眼镜,倒是领口挂了一副gucci的墨镜,脸上略施粉黛,眉毛修剪得尤其漂亮,整个人熠熠生辉,典型的时尚都市女性。
他真的……快要认不出她来。
“变漂亮了啊,莫非是结婚了?”他的语气隐隐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湘湘低头笑了笑,“不是只有结婚才可以变漂亮吧?女人本来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啊,而且你以前不是总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吗?我现在还算挺勤奋的,所以……就是这样了。”
她显得很自信,在他面前也是仰起脸说话,再不是当初那个低眉顺眼,靠大框架的眼睛遮掩情绪的书呆子形象了。
包里的手机响了,湘湘接起来,“喂,钟意?什么事?……嗯……”
她拿着手机走到窗边去了,薛景恒盯着她的身影,恨不能在她背上灼出两个洞来。
见她挂了电话,他语气不善地问,“哪个钟意?别告诉我是你大学时候的那个同班同学,想请我吃饭还落荒而逃的那个!”
“噢,对啊,没想到你还记得他。”
湘湘笑起来,在薛景恒看来这笑容满是维护和满足。
难不成钟意是她的奸/夫?
“四哥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薛景恒回过神来,“走?你又要上哪去?”
“回家啊,下班时间到了。你不会是还要加班吧?也对,私立医院福利待遇好,工作时间也挺长的,辛苦了,不耽误你,我先走!”
薛景恒一把就将她迈进电梯的脚步给扯了回来,“谁说我要加班了?我也下班,你还欠我东西呢,别想赖账。”
“我欠你什么?”
“去你住的地方,我自然能找出来。”
两人去了湘湘的公寓,中心城区里的一个很新的高层公寓,六十多平方的一室一厅,装修豪华,就她一个人住。
薛景恒一脸怀疑,“你怎么租得起这里的房子?”
他们法医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没有奖金也没有什么油水,她刚工作不久,竟然能租得起这样的公寓,他完全不信。
“噢,这房子是一个朋友的,租给我是友情价。”她一带而过,直奔厨房,“我还没吃晚饭,你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吃?”
薛景恒当然不会介意,他很久没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了。
可是湘湘并没有如以往那样给他捣腾出几菜一汤来,只起了油锅,用头一天没吃完的剩饭和鸡蛋炒了个最简单的蛋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