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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暗嗤她东施效颦,哪怕她的窈窕身姿的确有几分黛玉那样的弱质风流。
后来知道了合欢树的寓意,看到她每天那么欢喜地缠着他,才明白她是早有心思要他作高家的女婿,把他据为己有的。
他恼恨地关上窗户,什么合欢,什么藕园,人都散了,什么寓意都尘归尘土归土,还郁郁葱葱地杵在那里给谁看!
他恨那些合欢树,恨它们没人料理,也长得那么好,傻子似的,像她一样。
方夜走进丁默城的的办公室时,他正低头看一份文件,眉头微蹙,神色如常。
看到方夜进来,他往旁边沙发一指,“坐吧!”
“怎么不休息两天?听你秘书说,你前两天进了医院?”
“嗯,那天应酬实在推不开,多喝了两杯。”
“你有胆结石,前段时间才刚发作过,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带着秘书和阿烈他们,让他们帮你顶几杯就是了,怎么还当真自己喝!医生怎么说?”
“恒润的医生太罗嗦,我到第一医院去看的,那边医生也不熟悉我病情,吊了点水,第二天早上不疼了,我就回来了。”
丁默城特意提到第一医院,留心观察着方夜脸上的表情,倒没见有什么异样。
方夜喝了一口茶,说,“反正你别太逞强了,有什么事我们能分担的都尽量帮你分担。”
丁默城笑了笑,“你最近很闲?莫非是有了喜欢的女人,其他事都放一边了?”
方夜正了正神色,语气还是淡淡的,“我哪有什么喜欢的女人,最近跟梁子他们几个在那两个刚开工的项目上转转。”
丁默城嗯了一声,过了半晌道,“晓君的忌日马上到了,周末我想去她坟上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前两个月回老家去祭拜爸妈之前,才刚去看过她,去的太勤,那丫头该烦我了,冬至的时候我再一道去吧!”
方夜一走,丁默城拿起电话拨了外线,“这两天跟着方夜,他都做些什么,见了什么人,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当心点,别让他察觉了。”
方夜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但丁默城思来想去,还是直觉他有些不对劲,查清楚点也好。
他就是无法遏制地想起那天清晨见到的那个侧影,裹在厚厚的冬衣里面,头埋在方夜胸口,看不到脸,他却一眼就认定那是高云珊。
手下跟了两天,回报都说方夜一切如常,只除了去过一趟第一医院,一进去他们就跟丢了,并不知道他是去看了哪个科室。
又是医院?丁默城这回是真的上了心,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巧合。
他把跟踪的人撤了,自己开了车跟着方夜,没见他去医院,倒是看到他去了一个水产市场。
这地方离他手上的任何项目都不近,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水产市场里头乾坤不大,车道很窄,车子很难紧跟其后而不被发现。丁默城只好把车停在一个角落,循着方夜车子驶向的方位慢慢去找线索。
他该感谢苍龙当年对他们的训练,练就了狼的直觉和敏锐,就算跟丢了方夜,他也应该能从这个市场里发现一点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果然,当他走到宽记水产对面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撞进了他的视线。
如果不仔细看,他几乎要认不出店铺门口的女人来,宽大的黑色围裙遮住了她的曲线,额前的发丝从两侧散落下来,本来就清瘦的脸庞更显得只有巴掌大小。
手起刀落,她在干什么?杀鱼么?
丁默城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女人还站在那里,对着光顾的两个客人巧笑倩兮。
原来不是梦,也不是他多心,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站在角落里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这下不用怀疑了,他已经知道方夜为什么到这个地方来。
高云珊收拾好东西下班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郑宽知道豆丁住院了,特别关照她让她早点回去,给孩子送饭到医院去。
她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肩上无形的重担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银行卡里已经是赤字了,豆丁还在住院,每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