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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珊感觉到他不高兴了,低声道,“入职的时候我们说好的,我在你这里没有特权,就是普通员工而已,既然是普通员工,我明明还在职,就该做好自己的工作。前两天那种情况,大家都在那里,我赶过去是应该的。”
方夜抿紧唇不说话,显然高云珊的解释并没有平息他的怒气。
他陪着高云珊一起去医院,可是豆丁并不在病房里。高云珊连忙去找乔梓玉,问道,“豆丁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你别急,他只是出院了。是……是丁默城亲自来接的他,现在应该回家去了。”乔梓玉说起丁默城的时候,避开了方夜的眼神。
在他面前,她似乎隐隐带着羞愧。
“好,那我过去找他,谢谢你。”
高云珊并没有发觉乔梓玉话只说了一半,临走的时候,又被她叫住,“云珊,现在丁默城身边的那个向婉,你要留神一些,她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高云珊点头。
方夜把她送到藕园外面,解开安全带道,“我陪你进去。”
“不,方大哥,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不管怎样,都让我自己解决吧!”她了解丁默城的脾性,方夜跟着进去,怕是又要有一番风波。
方夜拗不过她,只得交代她当心一点,自己却并不马上开走,一直在外头守着。
时隔四年时光,又重新回到曾经的家园来,高云珊站在雕花铁门外,竟有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
写有藕园两个字的复古牌匾还在,倒让她有几分意外,她还以为她一离开,这里与她有关的一切都会化归尘埃灰烬,像她和丁默城的缘分,最终消弭无形。
当年父亲买下这房子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的园子,没有那样一步一景的精致,是她和妈妈两个人一点一点雕琢出来的。园子一直没有名字,直到她快要跟丁默城结婚的时候,才想到要给他们的家一个名字。
父亲高战不懂这些,他从来都只把自己当作一个大老粗,可是却与妻子恩爱半生,也欣赏她的那种婉约细致。这种爱和欣赏延续到独生女儿身上,所以当云珊说要取一个雅致的名字时,他说起当年和她妈妈到苏州游玩时去过的耦园。
云珊笑道,“我们这样自己搭出来的园子哪里比得上苏州园林呢,不过寓意倒是真好,不如叫藕园吧!”
藕通偶,是夫妻相携隐居逍遥的涵义。
那年屋边的池塘里荷花正盛,应了藕园的景。
高云珊亲笔写的藕园两个字,她擅长绘画,书法练过却并非专长,娟秀平稳的楷体,写好之后还是忍不住叫丁默城来看,邀功似得抬头问他,“写的好不好?”
那时他虽然对她也很冷淡,却还不至于剑拔弩张和冷漠无视,淡淡地说,“不错,我不太懂这些,你喜欢就好。”
现在想来,她已经把这样的话看做是甜言蜜语了吧!
赵意平听到门铃声来开门,见到云珊,很是感慨地把她让进来,“大小姐好多年不见了,你还好吗?”
高云珊朝他笑笑,“平叔,就叫我云珊吧,我挺好的,你呢?有没有好好控制血压?”
她早就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了。
赵意平面色复杂地点头,心里很难受,难为这孩子还记得他的身体状况。
高云珊很坦然,她不恨谁,世道不易,谁都有家儿老小要照顾,况且丁默城要是连聚拢人心的本事都没有,也不可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丁先生在里面,就等着你来呢!云珊啊,听平叔的,他心情不好,顺着他些,不要跟他硬碰硬,知道吗?要为孩子着想,有妈妈在身边始终要好一些。”
高云珊点头,赵意平的话她听明白了,她前两天答应来照顾孩子又没有来,又惹得丁默城生气了。
“向小姐也在。”赵意平又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
说实在的,云珊并不认识向婉,但身边的人总是向她提起,就证明她确实不简单。
其实她关心的只有孩子,至于丁默城身边有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她该在意的。
屋里的客厅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连摆设都跟以前差不多。丁默城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份报纸,向婉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杯子里斟茶。
看到高云珊,她描摹精致的眉眼间像升腾起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