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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能这样隔开我们母子!他是我的孩子,是我亲手拉扯长大的亲生骨肉,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丁默城冷笑。“我还就真有权利这么做,你想见孩子,我就偏不让你见!你以为跟方夜结婚就能改变什么?我告诉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高云珊哭着扑上来打他,拳头、指甲全往他脸上和胸口招呼,她实在没多少力气,可使尽了全力,打得还是闷闷的疼,指甲也在他下巴上挠出两条浅浅的血痕。
他说不上是痛快还是难受,就杵在那里任她捶打,直到她差不多耗尽了精力,才抓住她的手腕往旁边一掼,高云珊没有站稳,摔跌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脸上还满是泪。
丁默城使劲握了握垂在身侧的双手,才没有心软地去扶起她。
他第101次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却没有一丝一毫往常那样的快慰和解气。他比她还要难受,像是被人踩在脸上和胸口,喘口气都会疼。
右边肋骨下方有疼痛若隐若现,八成是胆囊炎又犯了,他强撑着,看着方夜跑过来,扶起高云珊然后愤愤地挥拳过来。
他格开了,挡住攻击,“这里是医院!”
方夜咬牙,“你也知道这里是医院?她们母子一大一小都差点在这儿丧命,到底是谁的错!要不是你,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痛苦,你还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丁默城推开方夜,忽然了解了当初高云珊的感受。
他就是要孩子,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剩了,他至少还有这个孩子可以相依为命。
“你们走吧,豆丁治疗的期间,别再来打搅他。”
高云珊竟然真的没能再见到孩子,丁默城火速地给孩子办理了转院,也听说北京上海的专家一批一批地请过来会诊,都已经看过了,康复的情况挺好的。
可她始终还是想亲眼看看豆丁,他还那么小,这样重大的手术之后,他精神头儿怎么样,心情好不好,有没有因为她没遵守约定陪着他而哭闹?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还能做什么,无数次去藕园想看看孩子,都没能进门。豆丁做完手术后就没去幼儿园,她也没办法到幼儿园门口去等他。
方夜把她的伤心和委顿都看在眼里,婚礼也延后了,这个状态下的她,没办法作最美的新娘子。
现在什么安慰都比不上让她见豆丁一面来得管用,这事儿只有拜托丁默城,他不让的话,没人能见着孩子。
方夜闯进丁默城的办公室,他们平时楼上楼下地办公,他又常常在项目上跑,都没好好留意过总裁办公室原来这么宽敞,又这么冷清。
沙发换了很大很软的款,有个长长的卧榻,丁默城半靠在沙发上,小茶几上是半杯没有喝完的黑方。他精神不好,手摁在右边肋下揉了揉,朝旁边指,“你坐吧!”
到底是多年的朋友,方夜一眼就看出来他不舒服,“胆囊疼为什么还喝酒?”
“你来找我就是问这个?”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他到这儿来,只能是为了高云珊。
方夜说,“我们之间还用这样打哑谜吗?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何必让大家都不好受?”
丁默城沉默了半晌,“我在公司不谈私事。”
这的确是他的习惯,但是对方夜也摆出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还是头一回。
方夜笑笑,“就算是云珊的事,你也不想谈?到了今天这个份儿上,她对你而言难道还没有一点点特别吗?”
丁默城沉着脸不说话。
“是不是我不和她结婚,你就让她正常地探视孩子?”
丁默城抬起眼眸看他,好像并不完全是这样,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可他的确这么想过。
如果她不结婚,如果她还可以回来,他跟她陪着孩子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他无法看着她嫁给别人,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好朋友方夜也不行,甚至……是方夜就更加的不行。
他很自私,很多时候都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这些想法。方夜的话就像一根针,轻易地就挑破了这一层。
“我知道你跟她的婚礼推迟了,别告诉我,这是因为我的缘故,是为了让她探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