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激情巅峰之后,丁默城抱着云珊躺靠在浴缸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掬水淋在她滑腻的皮肤上。
扣在胸前雪软上的掌心渐渐下移,抚着她的小腹道,“我们什么时候再要个孩子?”
云珊拍开他,“你说的,有儿子女儿凑个好字就行,现在不就是了?不悔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也是我们的女儿,不准区别对待。”
丁默城叹了口气,“我没有那个意思。不悔的名字都是我取的,从抱来的第一天我就当她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区别对待呢?可是……之前流产的那个宝宝,你不想让他回来了?眼看你已经跨入高龄产妇的行列了,我……”
“你就是嫌我老了!”高云珊猛地转身,掀起好大一阵水花,气呼呼地瞪他。
丁默城赶紧把她拉回怀里,“不是,其实是我老了,怕质量下降啊,所以赶紧再生一个。”
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所以他想再生一个儿子啊,家里还是要狼多羊少比较好。
他们明明说好的,等豆丁的心脏手术全部完成之后就再生一个孩子,期间乔梓玉所在的医院有一个产妇生下女儿就遗弃了,无人照管的孩子很是可怜,高云珊见那孩子第一眼就觉得投缘,于是办理了收养手续。
丁默城陪着豆丁在美国治病,再有一个孩子对云珊来说也是个寄托,他很赞成。可是现在不悔都上幼儿园中班了,是不是该把再生一个的计划提上日程了?
“我还没准备好。”她声音轻轻浅浅的,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低头吻着她秀美的后颈,“你不用准备什么……我会陪着你。”
她想继续留在藕园,或者到纽约来待产,他都可以陪着她。
他错过了豆丁的出生,这回必定不会再错过。
“他还没醒,我心里始终放不下。”
高云珊说的很艰难,丁默城的身体也在她身后僵住。
旖旎缠绵的气氛瞬间消散,丁默城一句话也没说,起身胡乱地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渍,穿上衣裤就走了。
画展很成功,高云珊穿着7公分的高跟鞋,深紫色的连身长裙,挽起长发,优雅地向贵宾介绍自己的作品。
展出的七幅作品广受好评,当场就被高价订下,画廊亦收益可观,老板是个大胡子,反复拥抱了她好几回,嘴里一直赞美fantastic。
站在角落里的丁默城目光冷冷的,冰铸的箭一样,快在他背上射出几个窟窿来。
高云珊只当没看见他。
晚上有个慈善酒会,拍卖一些雕塑和画作,拍卖所得用于慈善,高云珊的一幅作品也在其中。
拍卖很轻松,竞争并不是很激烈,深色西服紫色领带的男人照例冷冷坐在角落里,对其他作品完全不感兴趣,直到ms.gao的字样从拍卖官口中说出来,他才第一次举牌。
几个财大气粗的白胡子老头跟他抢着举了几次,终究抵不过他势在必得的决心,画作还是让他拍得了。
一锤定音,丁默城才潇洒地站起来往外走,远远地看了她一眼。
画很快被转送到她所住的酒店,包的精美如礼品,附有卡片一张,只有短短六个字:
对不起。我爱你。
龙飞凤舞的字迹,跟画作上的一模一样。
她后来问丁默城,干嘛要拍下她那幅画,他装作不在意,“那上面有我的字,你要拍卖也不经过我同意,我当然不能让它落在莫名其妙的人手里了。”
他带着儿子离开之前,在那幅画上写下不悔相思四个字,其实还十分应景,因为她画的就是藕园里四季繁盛的合欢树。
惆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
她把画放在大胡子的画廊里,作永久展出,纪念她的爱情。
***********
不悔跟豆丁比起来,身体算好的,三岁以前很少有什么病痛,但上了幼儿园之后接触的小朋友多了,就不时会生个小病。
这一年滨海的高温来得早,伴随着连绵阴雨,不悔起初是感冒咳嗽,迟迟不见好,直到发起高烧去医院,才知道发展成了肺炎。
连续烧了两天不退,高云珊又焦急又心疼,偏偏赵意平带着太太回乡下老家去扫墓了,没人能帮得上手,她一个人又要在医院照顾孩子,又要回家料理孩子的吃食和中药,给期刊的插画也快到截稿日期,忙得不可开交,仿佛又回到了一个人带着豆丁的那几年。
雨势很大的时候她出门给孩子送饭,园子里湿滑,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扭伤了脚站都站不起来,保温桶也洒了。
她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丁默城,甚至忘了他们之间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丁默城接起电话听到她哭,声调都变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