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和老爸都已经不在人世,这个天大的秘密不会已经随着他们两人的过世,而成为永远的秘密了吧?
“陈总,秋季订货会已经迫在眉睫,有些事情,能早些定下来会好一些,华威现在已经拖不起了。”林总再次比较含蓄地提醒了我一声。
“我知道了。”说完我站起了身来。
“能尽快给我个答覆吗?”林总也站起身,追问了我一句。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秦琴的事情。
“今天之内吧。”
没办法,我只好给了林总一个期限。
但是,这个电话到底要不要打给秦琴,我现在根本下不了决心。
离开林总的办公室,我快步离开公司,走出写字楼之后,才感觉自己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今天的心情似乎一直很坏,一种莫名的烦躁困扰着我。
吴刚!
因为他!
我该怎么替王姨讨还公道呢?
这个仇,压在我心头,就像一把利剑,如不能报,我未来的每个日夜将寝食难安。
只有寝其皮、割其肉、断其骨、饮其血、灭其满门,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才能告慰小芳,祭奠王姨九泉之下的英灵!
我宁可没有华威,但是此仇不能不报!
……
想到吴刚,想起莺歌洗脚城。却又不自觉地想起了相识仅仅一天的小花,尽管我一直很努力地想把她从脑海中清除,但是,昨天发生地种种,却一直让我挥之不去……
进了一家街边小店,买了件休闲外衣披在身上,还买了顶很便宜、但是不好看的休闲帽戴在头上。
女店主硬说这帽子戴我头上很好看。我向她笑了笑没回她话,我没事这样打扮自己干嘛。这样做,当然是有目的的。
随后我去了车站,坐上了一趟去莺歌的公交车。
那里有我的血海深仇,却偏偏又藏着一份绕指柔情。
我觉得今天我坐在办公室里的一切烦闷,焦燥,都与那里有关,如果不赶过去。我今天下午将什么都做不成。
下了公交车,要走上一段路,才能进入莺歌洗脚城所在地街道。
这裏不是一条主干道,也不是什么必经之路,街面非常干净,从街中心经过的车辆,大多是到这裏来休闲地客人,所以车流不是很密集。
街道边也都很宽敞。在整齐的花坛边,还设有白色的休闲排椅供行人歇息。
因为今天天气很凉爽,又没有太阳直射,所以就有一些老年人和无聊的闲人,零零散散地坐在这些休闲椅上。
有的在看报纸,有的在闭目养神。
刚经过的地方就有一个报摊。我随手买了份报纸,然后慢慢向莺歌洗脚城靠近了过去。
在洗脚城地门口左边一些的地方,刚好有一张休闲椅,上面坐了对老夫妻,老伯在看报纸,老婆婆似乎在跟他唠叨着什么。
但是老婆婆说的话,老伯显然根本就没在听。
休闲椅很宽,足够三个人坐下了。
坐下之后,老两口对我放着那么多空置的休闲椅不坐,偏偏和他们挤坐在一起。感到很有些不解。
我冲他们笑了笑。然后打开报纸看了起来。
有他们在很好,我们看起来倒像是一家人一起出来休闲。不会让人感觉很奇怪。
“美国人太不像话了,我看这个小奥啊,根本就不是当总统的料……”看报纸的老伯居然开口了。
“是啊,轮胎特保案,我们政府必须要坚决进行回击,措施要又快又猛又狠,不然全世界都照葫芦画瓢,跟样儿学样儿,那我们国家以后就不用混了。”我随口附和了老伯几句,不管他是不是和我说话。
“对!又快又猛又狠!”老伯取下了老花镜,向我看了一眼:“最好是把美国大豆都给禁了,看他小奥还能翻出什么花样儿来!”
“大豆是中国政府对美国小黑手上最后一张牌,不会轻易拿出来的……”我一边和老伯就那问题探讨着,一边偷偷向洗脚城裏面张望着。
这裏确实是个观测的好位置,因为洗脚城大厅很大,从这裏可以看到洗脚城大厅里地大部分地方。
甚至可以看到裏面的休闲区和我昨天今天上下楼的电梯口。
“嗯,有道理,还是一步一步,看他们出牌我们再出牌好一些。”老伯点了点头,对我的观点表示了赞同。
也许老伯觉得和我说的这几句话很投机,也不再怀疑我坐他老两口身边的动机了,更加地和我高谈阔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