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朝说到这裏，欲言又止了。

我皱了皱眉头，李天朝既然把自己和洪新类比，那他肯定也干过洪新类似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件事，如果不说出来，我也没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法庭上，去指责洪新什么……”李天朝喝醉的脸上，带着一种很强烈的内疚。

“说吧。”我暂时不想对此發表什么意见，想听李天朝说了之后再作评论。

“那五个女孩子……其实……她们……很早就在一起了，那时候，她们还没有开洗脚屋，只是很偶然地认识，并租住在了一起。”李天朝没再怎么犹豫了，直接开口说了出来。

“哦……”

我应了一声，心裏猜测，肯定有什么惊人的事情发生过，不然李天朝不会像刚才那么说。

“那时候，我在一家公司当保安，晚上也睡在公司，小雨她和其他那四个女孩儿同租一间两室一厅……”

“我经常会去看小雨，也会和那群女孩子一起吃饭，可能因为我长得比较帅，说话也比较风趣，所以她们当时都很喜欢我……”

“呵呵，要知道……那时候爸爸还只是初恋，属于对女孩子很感兴趣的时期……”

“小雨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子，不管我怎么死磨硬泡，她都说……要等到结婚那一天，才会把自己交给我……”

“我平时和公司的其他保安住在一起，晚上的时候，无意中聊到这些事情，有个保安后来神神秘秘地给了我一包药，说女孩子吃了以后，就会昏昏欲睡，然后就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了……”

“我虽然很想拥有小雨，但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太龌龊了，所以虽然把那药放在了身上，但是一直也没拿出来用……”

“有一天，我不上班，和其他保安一起，窝在公司的休息室里，看那种……小电影，正好那天小雨也不上班，她约我过去说要熬排骨汤给我喝……”

“我过去了，小雨让我帮着照看炉子上的排骨汤，我当时鬼迷心窍，不知道怎么的，就把那包药拿了出来……”

“没想到汤熬好之后，其他四个女孩子也都回来了，闻到排骨汤的香味，也没跟我和小雨客气，一起围坐下来，共同分享了那锅排骨汤……”

“我心裏有鬼，当然没敢多喝那汤……”

“那顿饭吃完之后，五个女孩子居然一起昏倒在了租屋里……”

“唉……五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孩儿啊……全都昏倒在地，推都推不醒，你爸我那时候真的是昏了头……”

“所以，你把她们全都给XX了。”我接过了李天朝的话。

他说到这裏，我并不用多想，就能想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不然他不会把自己的行为和洪新进行类比。

“唉……我简直是禽兽不如啊……”又喝干了一杯酒之后，李天朝很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天朝这种行为，确实和当年洪新的行为有得一拼了。

“后来呢？”我接着问了一句。

“后来她们醒了，当然都知道了这件事，是小雨求她们放过我，她们这才没有报警，但是，她们的处女之身都坏在了我的手上，这件事让她们很难接受……小雨也因此一直不肯原谅我……”

“那个香姐，廖贵香，好像并没有恨你……”我似乎回忆起了香姐当时和我说起旧事时的那种表情。

……

“昨晚我梦到了一个人……和你长得很像的一个人，如果不是见到你，我还真想不起他来……”

“梦到了什么人？”

“一位很久以前的朋友。”香姐笑了笑，眼角轻轻掠过一丝伤感。

……

“她把你称为一位很久以前的朋友。”我接着向李天朝说了一下。

“真的吗？”李天朝似乎显得有些激动。

“嗯。”我点了点头，内心很有些复杂地看着李天朝。

或许他的行为，和洪新没什么区别，但是……那些女孩子中，从目前来看，至少有两位是爱着他的，并且为他生了孩子。

不过这并不能为他所犯下的罪行进行辩解。

“爸爸和你把这件事情说了之后，也放下了心中最大的包袱，这次，无论如何，爸爸就算是死，也要为她们讨还一个公道！就当是为当初对她们犯下的罪行进行赎罪好了……”

李天朝握了握拳头，但没有往桌子上砸下来，显然他已经过了我这种冲动的年龄，但是我仍能感受到他此刻内心那种强烈的情绪变化。

“我妈妈秦雯雯还活着，如果你能扳倒洪新，让她不再生活在黑暗中，我想，她一定会原谅你的……”我还是安慰了李天朝几句。

“但愿如此吧……”李天朝叹了口气。

“所以，你最好还是能活着回来，亲自当面恳请她的谅解……”我又补了一句，说白了，虽然李天朝也犯下了很深重的罪行，但是，我并不想他死。

“好的！我争取能活着回来……”李天朝终于抬起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