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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自身的一种延伸肢体，像‘手’一样，可以帮我们进行情绪发泄，增加和他人的关系（适当的脏话是可以增加和别人的关系），但我们所要控制的就是，尽量不要去攻击别人，就可以了。

脏话是工具，可带来便捷，也可伤人。”

兰芝也紧跟其后，“小时候认为说脏话的小孩是坏小孩，我会离他们远远的，所以上初中之前我没听过几句脏话。

初中交好的一个朋友有一次突然爆粗口，不是对我哈；之后我对她的看法发生了180度大转弯，只看到她身上的缺点，以坏的动机揣测她的行为。

后来她发觉了，我问她你为什么要说脏话？她很疑惑，说她也不知道情绪来了一秃噜嘴就说出来了。反问我你难道就没说过吗？我摇摇头。

之后有一次我很生气，她怂恿我说，你骂一句脏话就会好很多，我经不住诱惑半信半疑地说了几句，果然好了很多。不过事后有点后悔，感觉自己都不‘纯洁’了。

现在，我只敢一个人的时候说。对脏话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

楚丽华侧耳聆听这场前所未有的集体大讨论，思索着之后俱乐部前行的方向。

坎贝尔说英雄需要经历的三个阶段：启程、启蒙和回归。这三个阶段，正对应了人生重要转折的心理历程。

已经走过了启程和启蒙阶段的自己是否应该回归了呢？

然后，还等不到楚丽华去思考回归的问题，兰芝的身体就出问题了。

一直干呕想吐，让楚丽华一度怀疑她是怀孕了。

但是在跟孟宪祥确认过以后，她怀疑兰芝可能是肠胃出问题了。

楚丽华建议带兰芝上医院看看，可是，遭到了她强烈的反对。

——“我不要上医院！说什么都不去。”

——“可是，你现在这么难受，你不如医院会把小病拖成大病的。”

楚丽华不明白，一个护士怎么就突然那么讨厌医院了呢？

难道说她上次的事情就是因为在医院发生了什么？

不明所以的青云飞走过来说，“再这么呕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怀孕了呢？”

这句话刚说完，兰芝就飞快地跑回自己屋里，“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三人面面相觑。

屋里的兰芝，惊恐万分。

她真害怕是像青云飞说的那种情况。

糟糕了，当时就忙着悲伤和不忿，忙着想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了。

结果，事后居然忘记了做补救措施！！！

兰芝慌了，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天呐！

这如果一想都快窒息了，那如果是真的……

情况又持续了两天以后，兰芝决定把这事跟楚丽华说说。

因为，作为一个护士，她很清楚自己如果在拖下去，那对自己的身体将会造成严重到不可挽回的伤害。

周末一大早，兰芝拖着楚丽华出门了。

——“楚楚，我跟你说个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楚丽华感受到兰芝语气里的郑重和惊慌，她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我会对得起你的信任的。”

然后，兰芝就附在楚丽华耳边说了自己的猜测。

楚丽华差点跳起来，“什么？那个王八……呜呜……”

——“哎呀！嘘……嘘！都说了不要那么大动静啊！”

楚丽华点头之后，兰芝才放开她的嘴。

——“那还不赶紧去医院，到时候晚了，就没用了。”

——“你得请假陪我去。”

——“行，我让青云飞去给我代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