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我的嘴巴慢慢流淌进咽喉,我嘴唇几乎不能说是嘴唇了。我往前爬了一步,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一手模了一把血。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来那是刚才自己嘴唇破了的血。
晨研露吧嗒,打开了手电。我的视线顿时清楚又明朗了起来,他忽然伸手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医用一次性口罩,我不解的带上。
回头看他,他已经带上了。说:“这裏空气非常不好,我看他们出来的时候都带口罩,就准备了。”
我点点头,他示意我赶快向前走。我们站起来,我接过另一个手电,摸索着四处查看。这裏完全不同于上面,两边的通道全是石头,所以到了夜晚在还没有暖和的春天裏,非常寒冷我真后悔自己穿的这么少,哆嗦着往前走。大概还需要走一点,我们没有看到有门或者任何堆放资料的地方。
研露看我怕冷,把他的外套霸道的仍给我。我看着他,在这黑暗的隧道里,看不清他的五官。我说了句谢谢,继续赶路。
走了大概十几米,我们看到了一个通风口。是的,走了这么多步,只看到一个通风口。我不禁在心裏咒骂学校变态,为何把资料放在这种地下室。
研露抢走到我前面观察那个通风口,不到十几厘米大。刚进来,感受到的冷风大概就是这个口和门相互呼应的缘故。我问别墨迹了,天亮了就麻烦了。他点头,我们继续往前走,不忘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是十点整,如果顺利,我们可以在天亮之前出去。
又走了几步,就到了头。前面是石头,左边和右边分别有两条道。我看看晨研露,他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肯定他在纠结到底走哪一条,我拍拍他肩膀说:“要不你走一条,我走一条。找到数据库,就短信联络。”我拿出手机,发现无信号。摇摇头,说:“手机没有信号,行不通了。”
他说:“不行,我感觉不妙。我们不能分开,你选一条。”
我165的身高,抬头看着178的他。仿佛再跳一下,石头就可以被顶到。晨研露把难题抛给了我,我只得硬着头皮选一条。
“走右边吧。”我走进去,看了看他,他跟在我后面朝右边走。我发觉这分开的两条小道,不如主道高。反而很狭窄,只能一个人通过。
我发现,手电的光照向远方一望无边。完全看不到头,心裏开始紧张,感觉像是进了隧道一般。
研露在我身后说:“小心看着脚下。”
“恩恩。”
就连说话也有了回音。
我们又继续走,走了十几米,就在我怀疑已经在地下走出了学校时,我们看到了三扇门!我眼前一亮,心想,可算被我们找到了。
到了这儿,道路逐渐宽敞,已经可以两个人通过。我们小跑到三扇门面前,这裏呈“T”形,现在已经可以站四五个人了,空间很宽敞。我们对视两眼,决定先从第一扇门下手,开始。
终于要打开了,这门没有锁。晨研露一开就开了,然而,扑面而来的一阵潮湿让我俩只想作呕。这种味道,在图书馆的角落里也可以闻到。只是味道没有那么大,这是书腐烂和常年不见阳光受潮的现象。研露踏进去一步,我看到地面已经从石头变成了地板砖,我才确信这还是大学。
他进去,手电的光照亮整个屋子。大概有四十平方米,对于地下室来说已经不是很小了。我也走进去关上门。面对我们的是一个一米六左右长横放的箱子,看起来像一座棺材。两边都是木头制作的书架,书都非常不整齐的横放着。如果这要翻阅,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你要一点点搬下来,不同于竖着放在书架上的书,你只需要看看书的一边的名字就可以走马观花的寻找。
“看样子,他们搬进这些书籍,已经不打算翻阅了。这不是数据库,而是地下室。”研露抽出一本几乎被腐蚀的书,看了看发现是人体医学,继续道:“而且这也不是资料,而是医学书籍。”
我说:“那我们去第二扇门吧。”
他把书塞回去,目光注视到横放在对面的那具“棺材”。
伸手就要碰,我赶忙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