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母亲和毛必求依然还在沉睡,我问了问晨研露,他说没什么大碍!毛必求只是昨天疲劳过度,而母亲则是精力虚弱!休息休息就行了!
听到他们没什么事,我倒是放下心来了。
起床,吃了点饭,蓉蓉姐的电话便打过来了,我刚刚接通,那边似乎很关心,我父亲的情况。
我不想让蓉蓉姐替我担心,只好撒了个谎,蓉蓉姐听到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让毛必求好好的协助我调查,之后便挂了!
挂了电话,晨研露便再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而我则跑去二楼母亲的房间去看母亲。
此时母亲的脸色依然很苍白,还在昏迷着,不过相比于昨天,已经好多了,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就这么一直坐着。
没什么话,也没什么动作,但我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就这样傻傻的坐了半个小时,直到晨研露和毛必求走了进来,我才从中回过神,毛必求今天的脸色也不太好,我看他走路都不太稳健,看来昨天为了我母亲他还真是废了大劲了!
毛必求进来后,就招呼我出去了,我和晨研露陪他到了楼下客厅,坐下,他问起了昨天的事。
晨研露答道:“昨天你和小咪走了以后,我就按你的要求在客厅盯着伯父的棺材了,一直不曾离去,但是这种情况维持了就几分钟,突然一阵阴风刮了进来,可能是这几天这种事情经历的太多了,所以我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了!”
晨研露说到这,看了我和毛必求一眼,似乎想看看我俩的态度。
见我俩点头他才继续说:“所以,我赶紧把那只大公鸡抱了起来,当时因为着急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应付,就记得毛必求说过公鸡可以辟邪,所以我抱过那个公鸡,就想法设法的让他打鸣!”
“然后呢?”我打断他道。
“然后你还别说挺好使!”晨研露显得很兴奋。
“那公鸡打了几声鸣,那阴气果然就消失不见了,可就在我以为那东西应该被我驱赶走了的时候,二楼伯母的房间突然乱了起来,我听到了伯母再自言自语,房间门虽然关着,但是声音却很清晰!”
“自言自语?是不是就是从她自言自语后开始又变疯了?可是……她的门上不是有我贴的符纸吗?那邪物应该不可能敢冲撞符纸的??”
毛必求有些耐不住性子。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而我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想到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毛必求的确再母亲的门上贴了张符。
这张符听他当时所说是用来辟邪的?难道是符咒时间太长了?没效果了?还是邪物太强大?符纸无法压制得了了。
晨研露接下来的话打消了我俩的疑虑,他说:“符纸是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因为我把伯母给放了出来!”
说到这裏,他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老实交代:“事情是这样的,开始的时候她自言自语我上了楼,就朝裏面喊了喊怎么了?伯母说没什么,然后她说她想上厕所,让我帮她打开门,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把门打开了。”
“当时她的语气和状态听着与正常人一样!根本没什么特别之处,我也就没多怀疑!她出来后就抱着一个纸人冲楼下了,剩下的你们就知道了?”
“她为什么要让你开门?”毛必求皱眉道。
晨研露说:“开始的时候可能被吓住了我也没注意,但今天我回过了神,伯母再裏面明明可以把门打开的?为什么还要我在外面帮她开门,思来想去,我感觉应该是那东西怕门上的符纸!”
听完晨研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出来,我和毛必求总算是明白了原因。
毛必求皱了皱眉头,拳头握的紧紧的。
他语重心长的说:“伯母的事情也定是那女人搞的鬼不会有假了!这女人真不知和你家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都要致于死地,我一定要把她逮到!”
晨研露听到这话,似乎有些迷惑,连忙问我俩女人?什么女人!
我说:“昨天我们出去的时候再一个小巷里找到了那个害父亲的人,不过可惜的是她已经跑掉了,只留下了一滩血和一个香炉,昨天毛必求检查了一下,确定那人是个女人!”
我很清楚,虽然到现在毛必求都没有直接告诉我,那经血是怎么断定为女人的,不过我知道,应该是那女法师再与毛必求斗法的时候生理期到了!
这种事情相信就算是她本身也是没有意想到的。
要知道在我和黑猫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旁边还没血,这来回才多长时间,就有血了,很明显是她的,这点并没有什么疑点。
我的解释,晨研露虽然依然不太明白,不过却也点了点头,问了问毛必求接下来怎么办?
与此同时我也看向了毛必求想听听他的想法!
毛必求轻咳了一声,然后坐直了身体,看了我俩一眼,瘪了瘪嘴开始分析:“既然目前已经有些眉目了,理应来说,咱们事不宜迟还是尽早抓到那人才好!”
说到这,他顿了顿,然后话音一转。“不过,就目前来说,敌再暗,我在明,如果直接下手的话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打草惊蛇。”
最终他叹了口气:“这样吧!今天就是伯父守灵的第四天了,你们两个依旧别忘了守灵,中午我要回去一趟,看看蓉蓉,晚上我再来。”
“期间的话我希望你们托托关系,还去找那个叫宋松的警官,看看能不能从他那调来那小巷周边的监控摄像,这样的话和警方合作可能会更快一些!”
晨研露不解的问道:“可是一开始宋警官说解剖伯父尸体的时候,你不是说不需要警察的吗?”
毛必求立刻纠正道:“那是解剖不需要警察,像伯父这种情况是邪物作祟,解剖没什么用,而且还会对尸体产生危害,可是这调查就不同了,警察作为社会基层治安管理人员,办事效率肯定比咱们要更快一点!”
我在一旁一直听着他俩的对话,却没有发言。
之所以没有发言,是因为其实我早就想找宋警官帮忙了。
不论如何警察的破案经验以及工具都要比我们的更精锐,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帮忙只仅仅局限在调查上面,如果要是解剖,我依然那个意思,不同意。
我说:“让警察帮忙没有问题,只是警察恐怕也不是背后那个女人的对手,万一惹急了她害警察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也要随时准备阻止她这么去做!”我的这句话很明显是对毛必求说的!
毛必求点了点头,说:“那是当然!这个我自有分寸,行了,现在那女人已经把目标从单独的伯父向你们全家延伸了,我们也该更加努力,抓人了!”
说完,毛必求做了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表情,然后轻松一笑,跟我和晨研露道声别,便离开了!
他走后,就剩下了我和晨研露了,说句心裏话,这几天也的确委屈了蓉蓉姐了。
他和毛必求才结婚一天,便出了这档子事,毛必求就被我叫过来了,一直留在这边帮忙,都没有回去过,这新婚燕尔,两小无猜得。
本来得小两口蜜月期,得拖延了,想必蓉蓉姐也有些不开心,不过她却懂的孰轻孰重,毕竟我爸爸是他舅舅,且又是一条人命。
但不知为何,越是这么想越感觉对蓉蓉姐愧疚!
一旁的晨研露见我又魂不守舍了,连问我怎么了,我把自己内心得想法告诉了他,感觉很愧疚蓉蓉姐,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一切有我呢?”便抱紧了我。
每次躺再他的胸膛,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仿佛天塌下也不怕了!
下午两点,我和晨研露准时出门,在楼下街边打了一出租车,便直奔警察局!
期间我为了能让警察局重视这件案子,且尽快介入,特地的发动了人际关系,靠着再学校与诸位老师校长关系还不错的情况下,求他们帮帮忙。
谁知电话才打了三个,我再大二时的班主任便主动提出了帮忙,说已经听说我家里的情况了,他现在能帮上点忙,当我把家里的情况告诉她时,她还劝我看开点,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结果你还别说,我的这个班主任才答应几分钟,几分钟后宋松的电话,便直接打了过来,说是奉上级指示,我父亲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警察将会很快介入,让我下午两点直接去警察局找他,他会全权的负责这个案子的!
他嘴裏虽然这么说,但也明白我指定是动用了关系,不然得话前两天父亲刚死得时候怎么没有上级得指示?
心裏有点不太满意,但是却不得不领命,我道了声谢,又和他随便说了两句,他便以还有个案子需要处理,去忙了,因为时间尚早,我和晨研露又再家里给父亲的遗照拜了拜。
而母亲依旧在昏迷中,为了不打扰她休息,我们没有去看她。
还算顺利,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了警察局!
此时的警察局进进出出的车辆很多,人人也都低着头看着文件来回穿梭忙碌着,我们进了门,直接打通了宋松的电话,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
宋松说他现在手里有个案子在开会,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出去,让我俩先在这等着。
就这样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他才挺着个大圆肚子走出来,出来后也不废话,直接让我俩跟他走!
他给我的感觉倒很威严,有点像老警察的办事风格!刚正不阿,可能是认为我走后门,他虽然接了这个案子,却并没有要讨好我的意思,甚至还有点不屑,这种人我还是蛮喜欢的!
到了办公楼,五楼他的办公室,他便请我们落了座,坐下后他也没有像其他警察那样直奔主题,而是给我们约法了三章……
他说:“这件案子,本来是我接手的,也应该去侦破的,但是现在不是我不想侦破而是你们让不让侦破,现场都看到了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也说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死者身上找出线索,但你们不让解剖,那没办法只好听从你们的指挥了!”
说到这裏,他双手一摊,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烟,递给了晨研露。
晨研露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抽烟,宋松才把那烟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点着,狠狠的抽了一口,又道:“今天你们再次找到了我帮忙,也没错,我也的确该去,毕竟这是我的职责,不过我真不明白这事情什么时候被上级知晓了?但你们应该清楚!”
讲到这裏,他就不再说话了,而是自顾自的抽起了烟。
只留下了我和晨研露还回味在他的话中,他的话我们并不傻当然懂的其中的隐藏含义。
很明显,他这是再暗示着我们找关系帮忙让他非常的不爽。
同时还告诉了我们,找关系这一套对于别人可能好使,但对于他一点用处也没有,别想让我们在他这得到什么特殊优待!
想明白这个意思,我突然间感觉他这个人还真是有趣,这件事若是搁在别的警察身上,说不准早就变了味道了。
可是他依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们说话,一时间我对这个宋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不说话,我们也不说话,毕竟如今的氛围有点尴尬,解释还不如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