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想起来,就是诊断书,我在之前看到这份文件的时候就叫诊断书,而且是在张小洒父母的家里。
原来不是我看见的啊,是张小洒看见的,这部分记忆是属于他的。
再仔细一想,当时诊断书上的内容跟现在我所看到的虽然一样,但格式和纸张都不一样,只有对于嵌合体的描述是一样的。
那这份检验报告,是在后来才有的,看样子是有人对张小洒的尸体进行了某种检验!
我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我会在这裏看到张小洒的时候,现在尸体不见了,该不会又被搬到某个地方去检验了吧。
除了这裏,还有别的建筑物?
正纳闷儿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嘀的一声,再回头的时候,发现门上的电子锁已经亮了,不断闪烁着短促的蓝色光点。
来电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就听见一阵机械声,紧接着咔嚓一声,门就被锁上了。
糟了!
我赶紧走过去拧门把手,可门不断发出错误的滴滴声,每次拧,蓝色光点都会变成红色,似乎是在警示着门还没有被开启。
该死的,门真的被上锁了。
我暗骂了一句,也不敢太用力拧,担心发出太大的声音被外面的人给听到了,何况也不是大力就能解决的问题。
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吧,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整个屋子连窗户都没有,门上面也没有玻璃,索性我就直接打开了灯,瞬间屋子里就亮堂了起来。
之前用手机照的时候,还没发现有这么多的东西,现在开灯一看,整个屋子里几乎都被堆满了。
不止那幅画,就连张小洒家的那面镜子都有。
我用手抚摸着这面镜子,跟之前我看到的不同,这只是一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镜子,根本没办法穿越过去。
不过我对这镜子的印象很深,还是薇薇亲自挑选的。
闹钟……
我拿起了看似随意放在墙角的闹钟,跟我屋子裏面放的那个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已经不走时间,看起来已经坏掉了。
好家伙,我仔细一瞧,整个屋子里都是张小洒的东西,就跟把他家的东西都堆积在了这裏一样。
只有之前看到的这幅画,我是第一次见。
我仔细看了一下画纸,想要取下来,可却被牢牢固定在了画板上,却不见固定画纸的夹子。
好半天,我才在四个角落,找到了固定的图钉。
这些图钉都已经被铺上了颜色,跟这幅画融为一体,再加上颜料铺的很厚,我这才没有注意到。
可取下了图钉,整幅画的四个角落就留白了,四个白色的原点让整幅画看起来并不那么整体了。
摘下画纸,这才感觉到了这幅画的厚重感,看了反面才发现整张画纸是白色的。
反覆看了几遍,我确定这幅画上没有喷固化液之类用来保护纸张的东西,而且后面的纸张没有任何老旧的痕迹,应该是近些时间才画出来的。
可这幅画究竟是什么人画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也没听说张小洒和陆祯他们会画画啊。
固化液……
我不知道自己我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固化液这种东西,这是在一般纸上作品创作完毕,不需要再修改,并且颇为满意之后,才会喷在画表面上的一种喷剂。主要是用来保存整幅画的画纸不褪色,让整幅画一直保持刚刚创作完毕时候的样子,还能稍微提高一点画面的亮度,让色彩更鲜艳明亮一些。
这种东西也只有对美术创作有了解的人,才会知道,一般人很少知道这种东西,也在日常生活中用不到。
突然我回想起来,好像李智和石昀,对画画颇有研究,他们上学的时候是学过画画,而且大学都是美术专业!
难道是他们……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们,他们不会在这裏,而且他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再加上画中的场景他们也不可能见过,见过的只有张小洒和我。
对了,我上学的时候跟李智和石昀是同学,这件事儿我怎么忘了!
咕噜——
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伸出手摸着这幅画,仔细看着这幅画的每一个笔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