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开始了……”我强忍着头痛,抬头盯着他。
看他凝重的神色,想必我的表情这会儿一定很难看,这才说道:“你还能说话?”
的确,我是强忍着才说了一句话的,想要再说一句就已经做不到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眼神,他冷哼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挺能撑的,现在你连最后的时间也没剩多少了。”
什么?!
我诧异地看着他,之前他不是说还有一天,怎么这么快……
“你看我也没有用,我说的一天只是预估的时间,看来你所剩的时间远比我预估的要短得多啊,不然也不会刚到这裏就开始头疼了。”他得意地看着我,没有要采取任何措施来对我施救的样子,只是看着我。
我也只是看着他,可奇怪的是,我渐渐对周围的一切,甚至是面前这个人,开始有些印象模糊了。
我在哪?
面前的这个人又是谁……
我心裏咯噔一下,这次我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力飞速衰退,恍惚间就已经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了。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啊——
我低吼了一声,甩开这该死的头疼,硬着头皮站起来指着面前这个突然想不起来名字的男人说道:“你叫……”
他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樊……”
我拼命去想他的名字,才能想起来一个字,后面那个字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我确定他的名字只有两个字。
说出了一个字,他脸上立刻震惊不少:“你……”
我嘿嘿笑了一声:“你别以为你很……”
话还没说完,我的头剧烈疼痛了一下,这种疼痛就像是头骨生生被人撬开了一样,但又不至于让人疼的昏死过去。
该死的,我多想一下子昏死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可这种濒临昏死的疼痛一直折磨着我,让我不得不忍受着再痛一点就可以昏死过去还偏偏昏不过去的疼痛。
他皱着眉,疑惑地看着我。
看着他的眼神,我嘿嘿笑了两声,心裏清楚那眼神似乎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忍受着如此的疼痛。
“那我只好再加一级疼痛了。”他无奈地看着我。
我没有力气去阻止他,也没见他有任何动作,我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脑袋裏面似乎有一根神经被拉紧了,疼痛瞬间暴涨了好几倍。
啊!
我大叫着跪在地上,然后持续不断的大叫,耳朵里只有我自己的吼声和头疼产生的足以让人耳膜穿孔的蜂鸣声。
我开始用双手砸着地面,尽量发泄一些疼痛带给我的压力,不知不觉我竟然已经渐渐适应这个痛感了。
呼呼——
我大口喘着粗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地面上已经低了不少水渍,不知道是因为疼痛留的眼泪,还是从额头淌下来的汗水。
“你怎么可能……”他震惊地看着我。
我再次站起来,笑了一下:“我记得你。”
听我这么一说,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终于有了让人意外的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特别开心。
“不可能,你不应该记得我,你应该昏倒,然后进入下一个周期才对。我知道了,你的时间还有剩余,等时间真正结束之后,你是不可能再在这裏的。”
“我还剩多长时间?”
“一分半。”他严肃地看着我。
我皱了下眉,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笃定的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
“那也没有办法,事实就是这样,不管你怎么能忍,知道你晕倒了,你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在下个周期的时候。”他坏笑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镇定地看着他,能感觉到时间一秒一秒的在流逝,直到他露出诧异的神情。
“你怎么还……”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看到他这样,我就也露出了坏笑:“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才过了53秒,我数着呢,你不是说还有一分半嘛。”
说完,他就露出了一副难熬的神情,好像接下来的这三十多秒,对他来说是极其漫长的。
我深深呼了口气,心算着应该有过去了几秒,这才盯着他说道:“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看着我晕倒在这裏的。”
“你说什么?!”他震惊地看着我。
不等他再说什么,我直接对着墙壁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