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折磨人的,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日积月累的失望。
陈锦墨被林静湘甩,林静湘选择跟其他男人开始,陈锦墨与关浅浅暧昧,又和于心娜搅和在一起。
沈星沫来到我的世界,我选择远离沈星沫,冷眼旁观陈锦墨风流玩乐,掩埋内心的痛。
这都是我们的选择。
对于每一个普通人而言,所有的选择都不值得同情。
领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我咬咬牙,花了一大半给秦芳蕤买了块女士手表,她看电视曾说过喜欢这个牌子,离她生日只有半个月了,到时候送给她。
回校途中,我遇到了一家三口,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妇女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一个中年男子提着女式包。
路上人多车多,我专心走路没注意,他们把我叫住了。
“好心人,能不能给小孩买点东西吃?我们打车把钱包丢在了车上。”女人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我简单问了几句:有没有手机?从哪里过来?他们说从河南过来,有手机,打电话给朋友了,朋友在云南要明天才能过来。
“东西我就不买了,这钱你拿着给小孩买东西吃吧。”我心想着孩子也可怜,没想太多就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给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人要我留下电话,第二天好还钱,我说不用,转身要走,中年男子叫住我,一而再要我留下电话,我只好报出我号码。
“拨通没有?”男人一边输入号码,女人一边问我,口袋里没感觉到手机震动,定是没拨通。
“没事没事。”我要走,女人不肯作罢,小步跟着我,可怜兮兮地恳求我,“姑娘,能不能再借我们几百块钱住宿,明天朋友过来了再来还你。”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我为难地拒绝,女人继续说着好话,我态度坚决也不管她怎么说,没回头就走了。
我想了想,感觉不对:怎么他们的普通话没有半点河南口音?班上有河南的同学,他们口音浓重,朋友开车从云南赶过来?他们来自遥远的河南会有云南的朋友?疑点重重,我心裏的满足感一子下就被失落感所取代。
天,我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我往回走到那个路口,他们不见了踪影。我心裏自我安慰:他们总不能带着孩子骗人吧,要是中年男人明天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说明他们不是骗子。
从早上等到晚上,今天一天都快过去了,我从没有接到中年男人的电话……
“你这个表情是咋回事?”许小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脸。
田野拿着平板在刷微博,看了我们一眼,插话道:“可能是你被骗子坑了。”
“乌鸦嘴。”许小冉瞪了她一眼。
关浅浅默不出声,坐在床上,看她的《红楼梦》,桌子上,她的花瓶里,多了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陈锦墨的本事,我不得不佩服。
我把昨天遇到的事和许小冉一说,许小冉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田野把她的平板伸到我们眼前:“呶,我没骗你们,林静渊说的,和这个投稿者一样,这样的事我见怪不怪了。”
“你就是太老实了,笨。”许小冉又气又急地看着我,着急地问,“只有两百块钱,没别的了吧?”
“没。”终究是我愚蠢,什么都没有多解释,还是那句话,所有的选择都不值得同情,我遇事不经过大脑,凭什么别人不来骗我。
“傻人有傻福,当日行一善了。”许小冉安慰我,烦躁地抓了抓她的头发,爬上床和姚若华视频了。
聚虽好,别虽悲,世事堪玩味。也许那两百块不属于我,去了就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