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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袁岳带着儿子就跪了下来,也不言,你说袁戚怎么承受得了,赶紧地弯腰搀扶,“您这……”
袁岳这才抬头,“弟今日如果不答应,我父子也只能长跪在此,往后,不该如何是好了。”
逼得袁戚呀……“您先起,有话好说,”
袁岳却是几近泣言,“弟啊,话不得好说了,现在不是我雪家荣耀需要你,而是一族命运牵挂在你身上!溥皇为何执意‘纳采’到你门下,不正是考验我雪家团结否?从前,全是我等的过错,不珍惜银河,只怕还招致了她的怀恨……如果你今日不认回她,陛下跟前,不会觉得是我雪家不尽力,圣上会以银河的意志为主,抛弃我雪家……”说着,真纵出几行泪,俯下身去哭,“袁戚啊,雪家几百年的,莫说荣光了,何尝不是命运一线牵呐……”
说到这个地步了,袁戚只得同跪下,默默点点头。
……
今年京里是冷,袁戚从飞机舷梯下来那会儿,一股子凉厉气直钻骨头缝儿的冷。所幸,自上了车,一路往宫里去,就全是暖和了。
“雪公请,”莫说这亲往汉州接他来的宫里使官,就是进了大紫阳宫,一路,随换带路的宫里内侍,各个儿,哪个对他不是毕恭毕敬。也是,这位今后可是“后族第一人”了……
但是,袁戚却执着秉持着敬畏谨慎心,一来他本性使然,再,他也晓得不能给银河“惹麻烦”……这也是后话了,就算雪袁戚“官拜三卿”,权势如日中天,依旧谨慎为人,雪家也因他执掌,风气好许多。
这会儿,他敬惧立在廊下,双手捧着一小罐红绸包裹着的东西,垂首,呼吸都不敢大。
“雪公,”从殿内走出一人,
原本立在袁戚身后的使官赶紧上前在他身旁介绍,“这位是右侍官元主任。”
元拓早已上前双手扶上袁戚的胳膊,“雪公不必多礼,陛下正等着您呢。”阻住了袁戚的躬身行礼。
就这么元拓一直扶着他的胳膊,一路往内殿走去,边交代了一些事情,
“四哥儿产后身体一直虚弱,这会儿也不便见您了,您放心,陛下一定倾力照顾她娘两儿,待大婚礼成后,自会再接您进来探望他们……”
袁戚赶紧地也是直点头,“知道知道,劳您们费心了。”
是的,对外没有人知道银河自产后一直都没醒,包括这时候,对她叔父也没透露。
进来,溥皇亲自走下来,也是阻住了袁戚要行的大礼,“今后您就是长辈,不用这样拘礼。”袁戚肯定战战兢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