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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桑柠再次醒来，她已经不在车上，而是在浴室里，身上暖和，热乎乎的水在身上流淌。

这里她不认得地方，不是酒店，不会是禅爷的别墅？

看着又不像，这里不太豪华，像是普通人的住处。

正当她疑惑时，顾礼带着药膏走进来，放到了一旁，见到她醒来也不惊讶，只是淡道，“我帮你擦药，你身上有几处划伤。”

那是桑柠挣扎的时候留下的，她缓缓沉下水面，盯着他一言不发。

见状，顾礼云淡风轻，“你自己看不见。”

桑柠小脸微红，“可是我现在，没穿衣服，等会……”

“在背部，不用穿。”顾礼说着这话很平常，仿佛一点男女忌讳都没有。

桑柠恼羞成怒，“不用了，我不擦药，你出去。”

“你的身体我都看过了，作为医生，身体对我来说都是病人。”顾礼说话温柔，试图让她放下警惕。

桑柠渐渐放松警惕，她咬唇，然后转过身，趴在浴缸边，转移了话题，“我有些记忆断片，你是怎么到禅爷那，把我接走的？”

顾礼顿了顿，随即俯身替她擦药，低声，“他要我来替你检查身体，当时你已经被他下了药，放心，没做到最后一步，因为德利他才让我带你走。”

听着这话，桑柠的记忆全部涌上，还不如不问，她快羞愧得沉下水面，长久没声，“除了……最后，我们都做过了？”

她的声音很低，顾礼平静回应，“嗯。”

他怎么能这么冷静，桑柠问，“在你眼里就是为了救病人，对吗？那我就当没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