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怪不得他回来后桃园里那么多人都表露出热情,看来再回来的年轻人当真没几个。
秦罗突然幽幽叹气:“文姨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没了老公,好不容易把女儿养大,又等于半卖身似的哀求师父把女儿送出去,可是女儿在知道她嫁给师父之后,却决绝的再也没回来过。之前师父曾拿回一部电话,可惜这边没有电,只打过一次电话就再也没通过音讯。”
若换个环境,苏漾或许真的会同情文娘。可是听着北屋那边文娘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快“歌唱”,苏漾实在没办法跟命苦联想到一起,自从跟了老流氓,文娘便展开了第二春,现在日日美的不得了,吃喝不愁,对一个山村农妇来说,儿女的事情也轮不到她操心,现在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得意。
苏漾跟自己老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直接把秦罗抱起来去了浴室,反正现在水烧的也差不多了,来个鸳鸯锅恰到好处。
秦罗惊呼一声,却没有反抗,而是紧紧搂住苏漾的脖子,绝美的俏脸上带着期待。
大半个时辰之后,两人都是一脸满足的走出来。穿着睡衣的秦罗跑去铺床,苏漾则坐在窗前看外面。
不知怎么搞的,又摸起了笛子来吹。这次吹的是一首缠绵悱恻的笛曲,笛音婉转悠扬,很快就让他沉浸在了曲子的旋律里,甚至忘记了吹奏者就是他自己。
隐约之间,仿佛看见了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满脸是血的倒在他身边,伸出手轻轻摸着他的耳朵,用尽全身力气说了句:“逃。”
苏漾耸然一惊,一下子从笛曲当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心口一阵阵的疼痛。
秦罗来到他身边,轻轻将他拥入怀里,温柔呢喃道:“夫君,我感受到了你曲子里的悲伤,是想起了什么来吗?”
苏漾用力回忆,刚才的画面只是惊鸿一闪,却再也无法看得透彻。失落的摇了摇头,把那画面藏在了心里。不管如何,他都要尽可能追寻到先前,不负现在,不枉过去。
那边北屋里的两人也停了下来,文娘这才想起来家里不是他们两个,隔壁屋还有一对儿,想必刚才已经把他们的声音全听了过去,顿时臊得面红耳赤,脸红脖粗,翻了个白眼把君莫笑推开:“老不修,都怪你。让我怎么见人?”
“怕啥,又不是丢人的事。”君莫笑浑不在意,反倒扬了扬眉毛,“那小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觉,吹个破笛子鸡猫子鬼叫个毛。”
文娘娇嗔的拍他一下:“哪有这么说自己徒弟的,多好听。好久没听过二牛吹笛子了,不过,为何觉得笛音里面藏着那么浓的哀伤,他在外面有过伤心事吗?”
君莫笑看了眼窗外,似有所指的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江湖里的事,最诱人,也最伤人。风流儿郎总是侠骨柔情,却也总是为情所伤。那小子为一人想与天下人为敌,终究还是差点殒命。不过也好,重活一回,他总该变聪明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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