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小丫头还十分不客气的从他桌子上把英语课本抽走，翻到了老师讲的那一页，认认真真听起课来。

顾南川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小丫头脸绷的紧紧的，显然是刚得知消息，又生气又着急，就急急忙忙跑过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下课时间，小丫头果然转过来了，非常严肃的看着他，“你要高考了。”

“嗯。”

“高考完就出国。”

“嗯。”

“那多久可以回来？”

“三到四年。”

小丫头皱着眉头，“你明明可以更快完成学业的。”

顾南川那时候很少笑，闻言只是拿钢笔点了点云渺的眉心，“我要拿到硕士学位。”

小丫头恍然，喔了一声，“那你去哪个学校啊？”

顾南川没有说。

小丫头自顾的说了下去，“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到时候我要给你寄东西，总该知道往哪儿寄吧？而且就算你不说，我之后也会打听到的。”

“本来想跟着你的脚步一起念书，结果现在不行了，我已经决定好了要念t大。”

说到后面小丫头已经不生气了，又跟往常一样凑他凑的很近，大太阳底下一路跑过来，小丫头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靠近的时候，顾南川闻到了淡淡的香气，像是体香。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明明不是很特殊的味道，却让他一记就记了很多年。

回忆结束，手中的啤酒罐子也空了，顾南川抬手把空罐扔进了垃圾桶，起身回到办公桌面前，继续方才没能完成的工作。

他要尽快处理完这些工作，然后给自己放个假，到云渺舞台的现场去亲自为她加油。

深夜的顾氏大楼里，顾南川正在为自己未来能够亲自去云渺表演现场而努力加班，距离云城有一段距离的拍摄基地里，云渺和雪梨正占据着一间空练习室不断的试验自己的创意并完善。

时间走过了十二点，一点，两点……一直到天边微微露出鱼肚白，练习室里的两人一人手指离开了琴键，另一人放下了小提琴。

雪梨伸了个懒腰，“天快亮了。”

“嗯。”

“真是痛快！”

“同感。”

两人相视一笑，雪梨主动上前来牵云渺的手，“走，我们回去洗漱休息一会儿，上午过来继续吧。”

“对了，问你一个问题，我稍微有那么一点好奇。”

“你问。”

雪梨一脸认真的模样，“我是在很认真的问你啊，我也想知道，你真的不在乎你的人气吗？”

云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然在乎，我是希望出道的，怎么可能不在乎人气呢？”

“但是我们现在都在这里拍摄，其实不管怎么着急也是没用的，不对吗？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能做的，剩下的交给真正的裁判去评判。”

“真正的裁判？”

“对，我想你知道的。”

雪梨想了一下，当即笑了出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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