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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闵姜西公事公办的叫了声:“秦先生。”
手机里没声音,闵姜西看了一眼,显示正在通话中,秒数也一秒一秒的增加,心底纳闷儿,她又试探性的‘喂’了一声。
记得之前荣一京生日那次,秦佔也是半宿半夜给她打了通电话,问她到家没有,明显是喝多了,这次不晓得是按错还是怎么。
她连着出了两声,对方都没有讲话,闵姜西挂断,八成是不小心按到了。
重新躺下,闵姜西刚刚酝酿好睡意,手机铃声再次传来,睁开眼,她拿起手机,无一例外,还是秦佔。
划开接通键,闵姜西心平气和,“喂,秦先生。”
“你干嘛挂我电话?”
手机中熟悉的低沉男声传来,带着明显的几分不悦。
闵姜西道:“我之前说话了,您这边没声音,我以为您不小心按错了。”
秦佔说:“我是智障吗?”
他语气不善,闵姜西心下更是狐疑,不由得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佔说:“没事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她说一句他呛一句,闵姜西坐在床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淡定:“有什么事,您说。”
秦佔那头沉默片刻,随后道:“你故意的吧?”
等了片刻,没有等到下文,闵姜西问:“什么故意的?”
秦佔说:“荣昊请你去吃饭,你为什么不去?”
闵姜西说:“我有事。”
“你是有事还是故意躲我,故意让我下不来台。”秦佔喝了不少酒,声音低沉中带着微微的鼻音,不悦有之,不满也有之。
闵姜西隐隐听出他的异样,猜他是喝了酒,不然不会这么说,她不跟酒鬼一般见识,波澜不惊的回道:“您想多了,我确实有事不能过去,跟您没关系。”
秦佔那边似乎很低的哼了一声,质问道:“那你为什么换房子,还不陪秦嘉定吃午饭?”
黑暗中,闵姜西一脸无语,“我拿了您的薪水,没道理再白住您的房子,不能陪秦同学吃午饭,我也跟他解释过,我下午的课程提前了。”
秦佔很快道:“这没外人,你能说点实话吗?”
他语气比她还无奈,无奈中又带着赤裸裸的嘲讽。
闵姜西淡定的问:“秦先生,您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到底想说什么?”
秦佔道:“你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说出来,没必要拐弯抹角拿两个小孩对付我。”
他后半句终是戳到闵姜西的神经,什么叫拿小孩对付他?
拉下脸,闵姜西提了口气,“秦先生,请您尊重我的职业操守和个人品德,第一,我没义务陪学生吃饭,也没签过随叫随到的协议;第二,我跟秦嘉定和荣昊是私交,我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原因利用他们;第三,我对您没有所谓的不满,反倒是您,如果对我在工作中的表现有任何异议,大可以随时提出,没必要拿秦嘉定和荣昊说事。“
秦佔是不是借题发挥,闵姜西一耳就能听出来,哪怕他喝多了,她今天也必须跟他理论清楚,想往她头上扣这种帽子,门儿都没有。
她越生气越理智,一二三四摆的头头是道,秦佔闻言,沉默片刻后道:“你对客户的态度有问题。”
闵姜西一时无语,秦佔径自道:“我说一句你说十句,口吻还这么差,到底是你雇我还是我雇你?”
闵姜西抬手拢了下头发,劝自己要善良,大度,不要跟一个喝多的人太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