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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京一边面不改色的喝着几乎没加糖的高原酸奶,一边辅导丁叮功课,说是辅导,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做题,他在看手机,等她遇到看了答案也不懂的地方才来问他。
坐在丁叮对面,他不动声色的拍了张照片,随后微信发给严宇。
严宇:哎。
荣一京:干嘛唉声叹气的?
严宇:好好一孩子,有爸不能认,这些年穷山恶水的没少受罪。
荣一京:突然多愁善感,从耶稣改信佛了?
严宇:我是觉得不公平,都是我爸的孩子,我享了这么多年的福,她遭了这么多年的罪,连受个教育都得靠别人施舍。
荣一京:好歹有个机会,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
严宇:你多照顾照顾她。
荣一京:哥,我都牺牲娱乐时间陪她在这做功课了,你还让我怎么样?
严宇:你带她在深城转转,每天关在家里学习也不行。
荣一京:你真是亲哥,要不我安排你们兄妹相认一下?
严宇: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荣一京:少来这套,你欠我的还少?
严宇:帮人一次胜造七级浮屠,你好人当到底,帮人帮到西,等我回深城好好当面感谢你。
丁叮抬起头,见荣一京手边的杯子空了,起身去厨房冰箱里拿出一壶酸奶,重新给他添上,荣一京说:“谢谢。”
“不客气。”
“题做的怎么样,有没有不会的?”
丁叮说:“我单词量太少,有些看得懂语法,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荣一京说:“单词量就要靠慢慢积累了,多看多背,没有其他办法。”
丁叮点头,认真说:“我现在每天固定背一个单元,字典上也会背五十个,睡觉时会听听力。”
荣一京微笑,“也别把自己搞的太累,要在快乐中学习。”
丁叮没敢说,学习太痛苦了,还不如让她出去跑个八千一万米,好歹用的上力气,不像动脑子,说不会就不会,笨到哭。
一个人喜不喜欢什么东西看得出来,更何况丁叮像一张白纸,嘴上不说,都写在脸上,荣一京突然问:“饿不饿?”
丁叮抬起头,慢半拍回道:“你有事就先走吧,不用管我,我等下做完这套题就吃饭。”
荣一京起身,“收拾一下。”
丁叮满眼茫然,荣一京说:“我带你出去吃。”
“不用了……”丁叮下意识的拒绝。
荣一京说:“出去转一圈,歇歇脑子,换换心情,晚上回来多背几个单词。”
丁叮不想给荣一京添麻烦,拒了几次,可最后还是跟着他一起下了楼。
她问什么都是随便,荣一京也不指望她能给什么意见,上车后只问了句:“听歌吗?”
“啊?好,可以。”
荣一京按了一个键,车内缓缓飘出前奏,是一首丁叮没有听过的粤语歌,她不懂粤语,也听不懂歌词唱的什么,总之很好听就是了。
一首结束,又是一首…都是粤语歌,丁叮坐在副驾,余光往左一瞥就是荣一京,她侧头往右看。深城特别美,尤其是晚上,像是打扮的光彩照人的明星,身上随便一处装饰都是闪闪发亮的,跟乌斯特不同,当人,这里的人也跟她以前认识的不一样。
“有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