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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我的喜怒哀乐要由别人操控?哪怕那个人是我最亲最近最爱的人,只要他让我伤心难过身不由己,我一样会忍痛割爱弃卒保车,经历过大起大落和人情冷暖的人,最该学会的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闵姜西举止端庄神色坦然,如果只看脸,完全就是天使的化身,可听到她说的话,就会知道有披着羊皮的狼,就有穿着天使外衣的魔鬼。
九月份的汉城,正值暑期,江东心里却冰凉冰凉,他何曾没想过弃之不理,可他做不到,他骗过全世界的人也骗不了自己,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一刀两断,而是江悦庭低头认错,百倍补偿,因为求而不得,所以他撒泼打滚,像是讨不到玩具的小孩,十几年如一日的让人讨厌。
倒了杯酒,他仰头喝下,再倒,再喝,再倒,再喝,等到第四杯时,闵姜西把他面前的酒瓶拿走,喝的急,江东喉咙和胃里都是滚烫的,他压着火气道:“请不起?”
闵姜西道:“怕你喝出个三长两短,我没法跟你爸交代。”
江东突然被戳中笑点,边笑边道:“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闵姜西拿出手机,调出几分钟前跟江悦庭的聊天记录给江东看,“没骗你,他确实担心你的人生安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你在一起,不是该担心我吗?你爸一副怕我给你卖了的口吻。”
江东不想看,可眼睛控自不住,一目十行的扫过手机屏幕,看到江悦庭拜托闵姜西照顾好他,舌底泛酸,他笑着侧头看向江面。
闵姜西低头拆螃蟹,“别管真心还是假意,知足吧,我爸连让我发泄一次的机会都不给,我只能做梦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江东平复情绪,开口道:“想找他吗?”
闵姜西把蟹黄蘸醋,塞进嘴里,吃完后道:“以前想,现在不想了。”
江东说:“他要是想你,一定会回来找你,他要是没回来,一定就是不想你。”
闵姜西说:“这是我今年之前的想法。”
江东墨镜背后的眸子微微挑起,略有意外,“有什么新的解题角度?”
闵姜西优雅的吃着螃蟹,淡定的回道:“因为不想让一些人看见我特别丑陋的一面,大家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会劝你对你爸善良一点,因为我要是见到我爸,肯定也做不到百善孝为先,我最有可能的就是先上金牌调解员,再上今日说法,谁劝我打谁,到时吵得不可开交,闹得乌烟瘴气,我跟我爸的关系能不能调和还是未知数,那些曾经因为我淡定理智的性格粉儿,肯定会对我大失所望,干嘛非要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不堪,聪明点的就该未雨绸缪及时排雷。”
江东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是在跟我聊心里话,还是在套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