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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京说今天的宴会是给闵姜西摆的,闵姜西本是一笑带过,直到秦予安和秦邺分别在台上讲了她的好话,直言她不仅是秦佔最重要的人,也是秦家很重要的人,台下纷纷鼓掌,送给这位传奇女性,秦家唯一的女主人。
闵姜西本就不是个能禁受当众夸奖的人,在台下如坐针毡,假笑,嘴不动声出:“爷爷和爸这是闹的哪出?”
秦佔面不改色的道:“跟我没关系,没跟我打招呼。”
闵姜西眼睛看着台上,表情温良恭俭,压低声音道:“你等会上去别乱说话。”
秦佔说:“我不是他们。”
好不容易等到秦邺扶着秦予安下来,换秦佔上去,秦佔站在台中,一身休闲打扮,拿着话筒道:“先谢谢各位叔伯长辈和朋友从各地赶来赴宴,光是这份心意,都足够秦嘉申健康长大,他还小,今天这句感谢我来替他说。”
闵姜西微微扬头看着台上,她很久没有距离这么远看他,看着秦佔在台上举止得体,言语周到,想到他私下里听恐怖故事吓到疑神疑鬼,抱着蛋糕坐在沙发上跟人讲电话,内容是怎么让另外一拨人走投无路,这男人,当真有很多副面孔。
秦佔没看闵姜西,自顾道:“今天是家宴,趁着来的人齐,顺道请大家下次过来参加我跟姜西的婚礼,秦嘉申满月礼有事不来,我理解,但我跟姜西的婚礼,请大家务必参加,正好我手上有名单,不来的,我连小本子都省得记了。”
话音落下,厅内一片笑声,秦佔朋友那桌有人喊道:“我要当伴娘!”
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声,周围笑声更大。
闵姜西右边坐着程双,她瞪着眼睛问:“你跟甜佔什么时候办婚礼?”
陆遇迟坐程双右边,探头道:“要办婚礼你怎么不提前说?”
闵姜西道:“你们看我表情,像是提前知道这事吗?”
程双扑哧一下笑出声:“甜佔可以啊,胆子大了,敢先斩后奏了。”
陆遇迟也说:“我建议他一直在台上站着,免得下来挨揍。”
没错,秦佔就是先斩后奏,擂台还没搭好,英雄帖先发出去,闵姜西算是看出来了,全场最措手不及的人就是她,临近桌的人全都在朝她笑,闵姜西勾起唇角,一一点头回应。
欧阳卿坐在台下拍手,越看身边跟着起哄的荣一京越来气,实在忍不住,低声道:“不知道你怎么笑得出来。”
荣一京侧头,“啊?”
欧阳卿面带微笑看着台上,嘴唇微动:“人家孩子都满月了,你还在这嚷着当伴郎还是当伴娘,我要是你,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荣一京道:“不想这些我还能想什么?抢亲吗?”
欧阳卿脸上笑容微微敛下,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要说抢个捧花,我都高看你一眼。”
荣一京惯会诛心,嬉皮笑脸的说:“捧花那是说抢就能抢的嘛,万一抢到要结婚怎么办?”
欧阳卿侧头,狠狠地盯着荣一京的脸,荣一京赶忙搭上她的肩,凑近道:“欸,今天是满月宴,不是结婚宴,你别看一出婚礼拿我撒一回气,搞得我现在生怕别人请你参加婚礼,不对,我是生怕别人结婚,你都给我搞得性格缺陷了。”
欧阳卿抬手挡开荣一京的手臂,沉声道:“你还性格缺陷,你看看我,我就快…”
荣一京插着一块蛋糕过来,想要堵住欧阳卿的嘴,欧阳卿拗不过他,愣是被他把蛋糕塞进嘴里,荣一京道:“你不能总拿英年早婚的比,看看那桌,哪个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