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尧点点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在你用药控制住映月的心神,让她向君然投毒,刺杀我时,我们之间便再也无兄弟之义了。”
“皇上!”匆匆而来的大皇兄君照以及其他几个兄弟,闻之心惊,均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君熹。
“皇上何以这么说?”君熹淡淡地笑了笑。
“要证据么?”君尧从怀里掏出一包用牛皮纸包住的药粉,倏然丢在地上,“让太医验一下就是了,这包无色无味的药粉,名叫诛心,是我派淳于信德从你房内暗格中搜查出来的,用了药的人会完全受人摆布,神志模糊,你便是利用它来唆摆映月,朕没说错吧?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用药时太不小心了,沾了些粉末在映月头上。”
“啪啪!”君然轻轻击掌。
一道明丽身影翩然来至我们面前,明眸善睐、顾盼若飞,不是那美丽的映月公主又是何人呢?
“映月!”我惊喜地向她挥着手,扑过去一把抓住她,“我的天啊,你不是已经下葬了么?”
“皇姐。”她一把抓住我十分激动地道,“映月没有死,谢谢皇姐如此关心爱护映月,皇姐对映月的心思,映月都瞧在眼睛里呢。”
“这是怎么回事?”我目光滑过商君熹脸庞,见他已然暗沉太半,眸光闪动,似在心里盘算考量。
“做戏自然要做足全套。”君尧笑着看我一眼,转而注视君熹时,面色一冷,“你在回程的船上操控映月,再凿穿了船来害我们,一路上勾结龙朝派来的杀手,不停追杀朕与君然。若非朕命大,此时此刻应该已经死在你手里了。你做了这么多事,朕若一点防范知觉都没有,岂不是成了个给你蒙在鼓里的笨蛋了?”
“你见朕回朝,于是假装绑缚了映月跟回来。你以为朕会单凭你只字片语便认定映月是杀手,不错映月给你弄得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可就因如此,显得你更可疑,你若非心虚,为何不让她开口申辩?朕将计就计把映月投入大牢,知道你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这个女人,所以派了淳于浩暗中保护映月。果然,你迫不及待买通狱卒再一次往神志不清的映月饭里投金,想造成她吞金自杀的假象。哼,既然你如此卖力演出,朕便成全你,让映月假死,顺理成章的落葬,消了你戒心。映月一死,没人能识破你勾结龙朝谋害君上的野心,你自然而然便松懈下来,以为我当真半点不会怀疑你。你房里那个暗格设置的实在精妙,我暗中嘱咐淳于信德搜查你房间,瞒着所有人偷偷进行,即使是皇姐,也不知朕在暗中调查你。”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我这才恍然,这个君尧,心思慎密的程度,半点不输我家无戏。
“两国开战,朕也没这么小气要拿个女人开刀。”君尧冷哼,“是你掉以轻心了君熹。这包诛心与这封你与龙翊往来间的密函,便是最好的罪证,你还有何话说?”
君熹皱了皱眉头,洒脱地耸耸肩,“成王败寇,无话可说。”
他冷着眼睛瞄我一眼,“不过在你囚我的同时,最好也把她囚了。我敢肯定,她绝非皇姐,而是舒无戏派来的奸细。你若要囚我,便得一视同仁,不要让别人觉得你有失公正。”
君尧缓步向我身旁走来,猛地握住我左臂,顺势把袖子往上掳去,指着臂弯上一块拇指大小的红印笑问,“九皇弟指的是否是这个?”
商君熹蓦然沉下脸,抿唇不语。
我不由稀奇地望了两眼,心道这东西哪儿冒出来的?难不成君尧早有先见之明,暗中叫人给我点上的?
“来人。”君尧握着我的手淡淡一声。
“皇上。”
“带九皇子去遥鹤宫,严加看守,自今日起,不得他出宫半步。”
“是,皇上。”
岂非圈禁一生?我忍不住望了一眼君熹离去的背影,那影子瞧上去有些萧索,腰挺得那么直,步子却有些虚浮不稳,想来内心里亦是震惊的吧。
“把郑贵妃拖上来。”君尧冷冷地咬着郑贵妃三个字,无不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