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儿子怎么办?”
“宫里这么多丫头妈子,难道就不能照顾云儿?”他气愤地从我手里夺过儿子。
同一时间,儿子不给面子地哇哇痛哭出声。
我急忙伸手去抱,却给他一脸怒色地拦住,“岂有此理,我舒无戏的儿子怎可如此恋母?身为太子,得从小培育坚忍不拔的毅力,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啼哭不休?你也是,不要哭一哭就去抱,你不理他,或许效果更好。不许抱,听到没有!来人,把太子抱出去好好照顾。”
“是,皇上。”一个低着头的妈子步入门伸手抱过啼哭不止的云儿。
“你干什么呀?他在哭呢!”我跳着脚伸出两手勾我儿子,给他拦腰一抱,眼睁睁望着那妈子向我们行礼,抱着哇哇哭嚷的孩子退出了门。
“让他去哭,哭累了自然会睡觉,别动不动就去抱他,弄出个懦弱的性子,将来怎么继承我大统?”
我气不打一处来,回首打了记他的脑袋,“你神经病啊,他才一个多月,懂个屁啊,他又不会说话,肚子饿了哪里不舒服了,只能用哭来表达嘛,你你你,你简直岂有此理!才一个多月大的娃儿,你你你,就叫他继承大统,大统个屁!”
我气得口不择言。
“你才岂有此理!你现在是不是有了儿子就不要丈夫了,是不是?”
“是啊!”我呆了一呆,急忙摇头,“不是啊,神经病,你干吗气得我语无伦次的?”
“哼!你现在就是要他不要我!”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到我额头上,用力点点,“你说,你现在哪一天不是哄完他再来陪我说几句话,每次都匆匆忙忙的。他一哭,你就急急忙忙去抱他,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晚上你搂着他睡,不搂我,眼睛一直盯着他不看我。我告诉你我受够了,下次儿子的事就全部交给宫女去弄,你只要专心呆在我身边就是了。”
“你你你!”我伸出一指点着他,忽而扑哧一笑,“你真是个大醋桶!连儿子的醋你也吃?”
“为何不能?”他气哼哼地拦腰抱住我,“你自己说说,这一个月来,你忽视地我有多彻底?”
“没有啊。”我不住扭动着身子奋力挣扎,“我只是花一小部分时间,去多关心下儿子你都不爽。”
“喂,你十二个时辰里除了睡觉、一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儿子玩,你当我是瞎子瞧不到?我不管,从今天起,你得陪着我,不许老盯着他!”
“什么?喂你讲讲道理!你干什么扯我衣服,现在还是白天?”
“我好不容易送走那个瘟神,你就不能让我多亲近亲近?我不管,总之我要把这一个月来的痛苦都补回来,一次性抱个够!”
“皇上……”
“嗤啦!”裂帛尽碎,衣物一片片扔出床帐外。
“喂!”我涨红着脸抓住他尽力扭动,不甚安分的大掌,仰头看他,“你说,说,再也不生的。”
“不生不生!”他点点头,一下低头压在我唇上,辗转亲吻,“只不过我可怜了那么多月,你是不是该好好回报我一下呢?”
“喂,皇上,你……”
讨人厌的东西,根本就不给人抗议!
半个月后,我兴匆匆地往御花园赶去,修书一封总算把他给盼来了,哈哈,只要对照一下他的手臂,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无戏的亲弟弟啦。
愈想愈兴奋,招呼后面小步扭捏的庞华安快快跟上,他肥胖的身子行动比较困难,还是高儿大步流星的比较爽快。
拐了个弯,突然住了脚步,下意识地拧起细细的眉毛。
“娘娘怎么了。”高儿与庞华安齐齐停下脚步在我身后站定。
“看到不想见的人了。”我撇撇小嘴。
高儿顺着我的指示望过去,只见御花园东面,一身宫女衣衫的卢雨珍正提着个水桶卖力地抹着旁边的栏杆。萧妃、恭妃与月妃边赏花边向她走去,月妃脚下没留意,一下踢倒了卢雨珍的水桶,把污水泼了长廊一地。
卢雨珍跳了起来,眼睛里含着委屈的泪水,怨恼极了。
“啊呀,原来是雨珍啊。”萧妃装作才看到卢雨珍的样子,和顺地向她笑笑,“咦你的好姐妹贾昭仪呢,怎么没见她派几个人过来帮你的忙?嗯真是可怜了,这双小手弄得这么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