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都十二岁了。”五皇子觉得薛遥的过度保护, 会影响七弟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于是理直气壮地争辩:“我十二岁也不知十三岁那年,有天早上一醒过来,就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薛遥死死捂住小胖崽耳朵, 并开始咆哮,试图凭借自己的嗓音,盖过五皇子的不健康自诉,避免小胖崽遭到污染!
六皇子见薛遥一脸崩溃, 赶忙上前捂住五皇子的嘴:“别说了五哥!这些事,该懂的时候老七会自己问的。”
“老七已经在问了。”七皇子一脸好奇。
“殿下怎么还能听见!”薛遥更加用力的抱紧殿下的脑袋!
小胖崽婴儿肥的脸颊被他挤得小嘴都嘟了起来,景象十分委屈了。
被迫嘟着嘴的七皇子目光威严,注视不肯松手的傻遥遥, 口齿不清地下令:“凤(放)肆, 松手, 殿下哟(要)听五哥说!”
老父亲根本不能容忍孩子听这些成人话题,态度坚决的拒绝:“乖乖地殿下是不能听这些的, 今天回去多喂一碗奶, 咱们不听五哥讲了好不好?”
五皇子和六皇子:“……”
身为男人怎么会对这种事轻易妥协!
就算是一百碗甜奶, 七弟也会坚定拒绝的!
“好。”七皇子立即接受了傻遥遥的贿赂。
“就当我没有这个弟弟。”五皇子神色沧桑的望向远方。
六皇子叹息着摇摇头,又看向还跪在职房角落的高手太监, 回头对薛遥道:“遥遥,咱们帮帮他, 让大哥把他调去惠妃宫里当差。”
“万万不可!”薛遥连忙解释道:“这点小事, 交给我打点就好, 太子殿下出面反而会引起下人重视,万一有人调查到此人从前与惠妃相识,传出闲话,反而不妥。”
五皇子觉得有道理,皱眉问:“那怎么才能不让人怀疑?”
薛遥想了想,回答道:“我明日去惠妃宫里,看看有没有想去太子殿当差的小公公,到时候我以那个小太监打点为由,把这位高手换去惠妃宫里,多半没人会注意他。”
太子身边当然比冷宫妃子身边当差更有前途,不怕找不着削尖脑袋想换差事的太监,假装高手太监是被换走的倒霉蛋,自然就不会惹人注意了。
*
太子午歇醒过来,睁眼就瞧见妻子侧躺在身边,正傻乎乎地看着他。
目光对上的一瞬,太子妃红着脸把视线垂下去了,起身准备给丈夫更衣。
起身的时候,她衣服在床上拧乱了,上衣往束腰上提了一截,前襟松散滑落了一截,露出锁骨下令人遐想的暗影丰腴。
这若隐若现的一幕,让刚睡醒的太子爷目光里翻涌起暗暗的侵略气息。
太子妃赶忙理好前襟,以免自己的失仪,导致丈夫白日宣淫。
熟读女四书的女人,本就习惯把丈夫的不是往自己身上揽,白日丈夫起邪念,也要归咎于自己不检点。
她嫁了个找不着半分不是的男人,论品貌气度谈吐,都让她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生怕自己行差踏错愈发配不上他,所以平日里,太子妃一举一动都显得过分拘谨的端庄。
这种端庄是能给男人降火的。
可血气方刚的男人多半不喜欢这种降火方式。
自幼在宫里长大,陆锦安早看腻了这些规规矩矩的好姑娘,这是他对妻子始终怜悯多于爱情的原因——
妻子在他面前的表现,就好像随时被一整个军队围观一样的拘束,笨拙又扭捏。
夜晚入帐前,太子妃还要先让宫女灭灯才脱里衣……
结婚三年,陆锦安都没见过她衣服下面的样子,完全是靠手感和想象力,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妻子。
虽说是皇子,陆锦安少年时期也没少偷看春宫话本之类的“有害读物”,心里对床笫之欢的期盼,并不是现在这样。
他并不期待一个在欢爱时,宁可咬破嘴唇、撕坏床褥,都不敢大方叫出声的女人。
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娶了她,就有责任接受这女人的性格。
少年时代对女人的幻想,就永远留在想象之中也罢。
太子妃轻手轻脚帮丈夫扣上腰带。
整理前襟时,目光落在太子下巴尖,她轻声说:“妾身这两年来吃用都有母后的赏赐,攒下不少细软无处花用,就兑了银票,殿下试行的粮仓不少地方要花银子,刚好能让妾身这点积蓄用在正途,也算是替老百姓出一份力……”
说完,她从袖袋里翻出一只打了死结的荷包,低着头递到陆锦安面前,不敢跟丈夫对视,像是怕他嫌自己出手寒酸。
陆锦安原本板着脸想要拒绝,却被妻子这痴憨的举动惹得嗤笑一声,垂眸看了眼荷包,发现打了死结。
依他对妻子的了解,荷包里估计是有什么让她不想当面谈论的东西。
出于好奇,陆锦安接过荷包,也不说肯不肯收,直接暴力扯断了死结,抖出里头折得方正的三张银票,打开一看,他脸色霎时变了。
太子一双凤目威严地看向妻子:“你哪来这么多积蓄?”
太子妃急忙解释:“妾身这两年……”
“你就算两年不吃不喝分文不花,也攒不了这么多银子。”太子憋着怒火,嗓音没了刻意的温柔,低头盯着妻子质问道:“你动自己的嫁妆了。”
“没有!”太子妃慌忙抬头否认:“这些钱多半都是这两年攒下来的,还有……爷从前送妾身的头面。”
陆锦安一愣,抬起目光看向妻子头上的钗环,居然都是些廉价首饰,还有根他从金陵带回的桂花陶瓷发簪,一脑袋首饰加起来不足十两银子的廉价感。
“你把孤送你的头面都卖了?”陆锦安一脸惊愕!
太子妃嗓音有点发颤:“还剩好些呢!头面太多了,妾身用不上,总搁着不戴,成色也不好了,不如拿去给受灾百姓救急。”
“你……”陆锦安简直无话可说,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弯身抓起妻子的手,把银票塞还给她,命令道:“去把首饰换回来。”
太子妃仰头看他:“妾身用不了这么些头面。”
陆锦安平心静气跟她讲道理:“你在孤面前寒碜点也就罢了,若是让父皇母后发现你成天带一头这样的东西,叫孤如何解释?”
太子妃本只想用自己的首饰换些银两,支持补贴丈夫试行新政,此刻经太子一提醒,才想到这些头面不止是自己的财物,也是丈夫的脸面。
自己成天在皇后身边伺候,迟早会被发现首饰的问题,皇后没准会责问太子!
太子妃脸色一白。
女四书没教她如何帮丈夫解决新政方面的困难,她却总想着帮忙,能做的只有想方设法压缩自己的吃用,贴补丈夫,不料竟然犯了蠢,心里顿时自责万分,眼眶都红了,无措地仰头盯着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