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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明,豫王就睁眼了,总觉着心里不舒坦,也不知怎么回事,想来是昨晚上的事让人挫败,在太子面前,他从未有哪次像昨晚那般无力。
不过昨晚涉及到虞姝和皇贵妃。
说来说去,还是乔磊蠢,居然惹上了虞家。
虞家的人极其护短谁人不知,亏得还是在燕京混的,连虞姝都不认识,蠢的要死。
当初怎就瞎了眼觉着是可造之材呢?柳家还想和乔家结姻亲,这下都毁了!
昨晚夜深,他一个成年皇子也不好留在贵妃宫里,打算一早入宫和母妃商议一下这事。
才洗漱完打算用早膳,下边的人来禀报,脸色都白了,“王爷,大事不好了!”
豫王手上的银著拿起又放下,“发生何事了如此慌张。”连用个膳也不安生。
“王爷,金吾卫传来消息,乔世子昨夜被人加害,右手从手肘处被人切断,舌头也没了,血流了一地,快天明时才被人发觉,现如今还在抢救,不知能否救活。”下人说这话的时候腿都在打颤,这也太凶残了,据说那血把草席都染红了。
豫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难看,“怎会这样?可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不曾,现在全城戒严,可无丝毫头绪,有人传言是上次咱们府内出现的那个杀人魔头。”整个豫王府的人都害怕极了,感觉自己的脑袋悬在别人的刀尖上。
豫王攥紧了拳头,“闭嘴,上次的事不是已经查清,那是他欠下赌债,这才惹上杀身之祸,和豫王府并无关系!”
其实那事并未查清,哪怕刑部插手,还是没有半点头绪,可为了安定人心 ,他不得不那样对外告知,免得让旁人看笑话。
如今、如今那个人又出现了吗?还是一样狠辣的手段,光是想想便让人作呕。
“准备马车,本王要入宫。”这下早膳也无心用了,只想马上入宫打听情况。
到了长禧宫,贵妃也是焦急的等着,昨夜就不曾睡好,昨晚圣上是半分面子也不曾给她,心情哪能好,结果这一大早的,又听闻了那样的事,险些把昨晚的晚膳都呕出来。
“母妃,身子不好吗,怎的脸色这样差?”豫王扶着柳贵妃。
“瑞儿,”柳贵妃扫了一眼殿内,“你们都退下。”
众人退出殿内,柳贵妃才拉着豫王坐下,“儿啊,你可听闻乔磊之事?”
“儿臣正是知晓了此事才急忙入宫,母妃可曾听闻什么?”
柳贵妃摇了摇头,“本宫听说圣上已经知晓,下令刑部彻查,金吾卫可是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当值的,这燕京竟有如此身手之人吗?”
“儿臣也无头绪,待会去找赵寅问询一番,母妃莫要忧心,皇宫护卫乃是最好的,无人能闯入皇宫。”
“母妃这心里着实放不下,听说这次的行凶手法与豫王府下人极像,本宫是忧心你啊。”柳贵妃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成为储君,成为天子呢,可不能出半分岔子。
“母妃且宽心,儿臣已加强了王府防护,这次闹的这般大,父皇必定不会轻易放过。”
“瑞儿,这两次都是与你作对,你觉得这事是谁所为?”柳贵妃如何能不忧心啊,光是想想那般惨烈便觉得恶心,若是亲眼见到,怕是得去掉半条命。
“母妃,这事不是宁王便是平王所为,您也晓得,他们一样对储君之位势在必得,且父皇又不曾明确说过要立儿臣为储君,这事还有的争呢。”
“宁王不在燕京,想来会是平王所为。”
“不一定,他们两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这事儿臣会好好查探。”
“那就好,往后出门,可得多带些人,再有昨日之事,长宣郡主为何这般偏袒太子?可是你得罪了她?”
柳贵妃一早便打算让豫王求娶虞姝,虞家的地位,可不比皇室宗亲差,一旦能求娶到虞姝,豫王的太子之位就稳了。
“儿臣也不知,可儿臣看郡主未必愿意亲近咱们,她自从回京,日日去太子府拜访,和太子甚是亲密。”豫王自认为初次相见,对虞姝就颇为优待,从未怠慢,可虞姝偏偏喜欢亲近太子,他也十分无奈 。
“这事还得仔细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得罪了郡主,你待会出宫送上贺礼赔罪 ,为了日后大业,暂时忍耐无妨。”
等得到了帝位,今日的屈辱便都可报了。
“是,儿臣知晓。”
这时,外头有人敲门,是婢女也琴,“娘娘,圣上方才赏赐了太子,说是护郡主有功,也解了太子的禁足。”
柳贵妃眸子暗了暗,又变得阴狠,“瑞儿你瞧,在圣上心中,郡主的地位有多高,你切不可大意,失了郡主的心。”
“是,儿臣明白。”